“没关系,哭鼻子又没有错。”宋简礼拿出纸巾帮陆虞揩去了鼻涕。
陆虞缓了一会儿,“简哥在排练吗?”
“嗯。演讲稿都记住了,但他们非让我来练钢琴,我就来了。”宋简礼点头解释。
陆虞好奇张望,“钢琴?你在哪里练呢?”
宋简礼指着远处的艺术楼说:“在那边的阶梯教室,你想来看看吗?”
陆虞眼泪还没干透,眼睛湿漉漉的,听到宋简礼这么说,眼睛又瞪大了一些,“我可以吗?”
真的很乖。宋简礼笑意更深。
“当然。”宋简礼点头。
于是陆虞跟着宋简礼去到了他练钢琴的地方。
阶梯教室现在没有什么人,只有舞台上有一架名贵的钢琴躺在那里,观众席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现在有了。
陆虞坐在了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他抬头就可以看见宋简礼,正如宋简礼偏头就可以看见陆虞。
宋简礼手在钢琴上面试了几个音调,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把双手放了上去。
“桑桑,要听好了,这是我自己写的。”宋简礼修长的手指摁响了第一个音调。
一开始我就想把它送给你。
宋简礼开始弹奏了起来,因为钢琴是很名贵的那种,所以每一个音符没有一点杂音。
陆虞听不懂,但他知道很好听。
像是春天破土而生的芽,向着太阳挣扎,经历了春夏秋冬,仍旧盎然,最后长成了漂亮的蔷薇花。
是春在向蔷薇花诉说爱意还是谁在借春倾诉暗念?
陆虞不知道,但他的心跳在加速,耳根在发烫,钢琴曲安抚了他这些日来低沉的心情。
舞台没有打灯,靠着教室窗户透进来的光,陆虞也能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的五官。
“桑桑,你一定要开心。”钢琴最后一个音符被摁下的时候,宋简礼突然看向陆虞说。
作者有话说:
桑桑没得绝症,没得绝症!别担心。
鉴于大家都在关心结局究竟是不是大团圆。
我在这里回应最后一次:
火葬场烧得再猛,那也是写给大家爽的,站在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桑桑面前那就是莫名其妙。
而且伤害已经造成了,桑桑是我最心疼的“孩子”,我不能委屈了他。
所以想看大团圆结局的,我可能没办法做到。
质疑
有一束光是特意向陆虞奔赴而来的。
不需要他去追逐,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宋简礼就会爱他。
但陆虞不知道,因为这束光怎么也挤不进裹着他的小小茧壳里。
——
陆虞回去的时候正好是第四节课上课,高三生每天的最后一节课基本是自习课,而且老师来占课讲题的情况是少数。
下周艺术生就要统考了,苏晓慧是班里的舞蹈生,她在这节课被魏琴喊了出去,不只是她,班里所有的艺术生都被喊出了教室。
一时间,教室少了大半的学生。
在临启市要送出国学习的早就送出国了,既然进了学校,那就是要参加高考的。
有钱人家里自小培养艺术也不见怪,走艺术这条路也没什么意外,都是一样的辛苦。
其实如果不是妈妈不同意,陆虞现在可能也在学习美术了。
同桌出去以后,陆虞身边就什么人也没有了,他一只手趴在桌上,下巴轻轻地压在小臂上面,然后偏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五楼已经很高了,但窗外这棵树的年龄比陆虞大了两轮还不止,树干又粗又壮,快要高过教学楼了。
郁郁葱葱的绿叶在风中颤动,蝉鸣一茬接着一茬,栖息在这棵树的绿叶间。
风从窗外灌进来,吹拂着陆虞的浅发。
家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他一边想快点逃离,一边又舍不得那点微乎其微的亲情。
他将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张开五指做了一个抓东西的动作,近在咫尺的,他什么也抓不住,眼眶要盛不住他眼里的落寞了。
——
最后一节课总算结束了,苏晓慧在旁边和前桌一起学舞蹈的女生抱怨:“我看我是要完蛋了,五一那三天我都得在舞蹈室待着了。”
前桌女孩也哭丧着脸,“谁不是呢?早知道还不如出国留学呢。”
“不过反正是自己选的嘛,不管了,考不考得上都先去美国待一年。”苏晓慧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了书包里说。
陆虞偏头看了苏晓慧一眼。
他记得苏晓慧的妈妈是一个普通高职教师,要说家境,陆虞的家境其实要比苏晓慧宽裕一些的。
但苏晓慧有宠爱她的哥哥和父母,年前开学换教室的时候,苏晓慧一家人都来帮苏晓慧搬东西了。
想到这里,陆虞心里不免难过了几分,开学还是宋简礼过来帮助的他。
“完了,我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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