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敲了敲坛子,清脆的响了几声。
他解开那个绳子,打开坛口,顿时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出来。
春煦闻到了,酒的味道很好闻,醇正,还带着一股米香。
“埋多久了?”
春宴说:“大概七八年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埋的。”
说完,春宴又凑到坛口闻了一下,但他从来不喝酒,所以也闻不出酒的好坏,也判断不出来这么多年了,这酒能不能喝。
他把酒坛递过去,对春煦扬了下下巴:“阿煦弟弟喝一口试试?”
春煦笑着把酒坛推了回去:“哥哥家的酒,还是哥哥先来第一口吧?”
春宴笑了,心想:喝一小口应该没事儿吧?
就在他正打算拿过去喝的时候,酒坛又被春煦抢走了。
见他要喝,春宴又一把按住。
心里有点纠结,是他妈妈和他一起埋下来的酒,扔了可惜,他是想尝一口的,毕竟是母亲的遗物。
但是又担心春煦喝了真出问题。
春煦似乎知道春宴在纠结什么,他握了握春宴的手,安慰道:“没事儿的,哥哥,很多人不都藏酒,把酒埋很多年吗?我就试一小口就行。”
他仰头喝了一小口,意外地有点好喝。
有些酒很辣,很呛,但这坛酒却很清雅,入口还有股淡淡的余香。
“这是一坛好酒。”
他递给春宴,让春宴也尝一口。
春宴喝完之后,笑道:“我妈花重金买的酒,好像还不错。”
说完,又喝了一口。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会儿,然后晕晕乎乎地躺在树下。
四周都是月季。
他们躺在花丛中,肩膀挨着肩膀,望着夜空。
今晚月亮很圆,夜色很美。
海湾街很安静。
整个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花香。
呼吸一口,都是浸满了花香的氛围。
春宴看了一下手机,手机上显示再过一分钟就是凌晨了。
他有点醉意了,好像是喝酒喝得有点多,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这一整天还没来得及跟春煦说一声生日快乐呢。
他抬手摸了摸春煦的头发:
“生日快乐,阿煦。”
春煦笑了一下,反手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拿了下来,抓着放到了两人的身体中间的细缝上,然后五指伸进他的指缝里,两人紧紧的十指相扣。
“抓到你了。”他说。
这大概是春煦目前为止最难以忘记的生日。
春煦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搬进去了。
之前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到处录节目,春宴一直住在梅伦公司的最顶层,他和春煦一起回去收拾行李。
春深看着春宴拖着行李箱准备走了,问他:“春宴哥哥,你是买房子了吗?要搬出去住啊?”
徐南说:“你春宴队长把海湾街那栋房子买回来了,娱乐圈卷王,简直是奋斗中的奇迹,吾辈中的楷模。”
春宴十五岁的时候,房子被叔叔卖掉了,现在才花了七年时间,从身无分文到能买得起松城最贵的别墅区,真的堪称是最强打工人了。
春深有点舍不得春宴走,又说:“春宴哥哥,你要是走了,我跟那个小疯子不对付,没人管得住他了,那他打我欺负我怎么办?”
春宴笑了,对春深说:“放心吧,他也要走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春煦也从他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拖着一个行李箱,和春宴会合。
春深瞪大眼睛,对春宴不满道:“他不会是去春宴哥哥那里住吧?”
作者有话说:
春宴又搬出对徐南的那套说辞,笑着对春深说:“之前不是跟他吵架了么?徐南经纪人叫我们改善关系,所以叫他跟我一起住,好让关系更融洽一些。”
徐南点头表示感动:“宴啊,你这么为团队着想,作为经纪人我太欣慰了。”
春深又转了转眼珠子,道:“那我能不能也去住呀?春宴哥哥家的房子是别墅呢,肯定住得下吧?”
春宴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春煦对春煦道:“咱俩水火不容,我既然住过去了,你就不要过来了。”
说完,一只手推着自己的行李箱,一只手推着春宴的行李箱,就往电梯口走去了。
之前园艺师那一家已经提早把家具之类的全部搬空或卖掉了,现在整个别墅里都是空荡荡的。
春宴提前买好了床、沙发、衣柜,各种家具,又请家政里里外外打扫了好几遍。
等他们到的时候,二楼春宴的那个房间已经焕然一新。
房间不再空荡荡的,而是摆了一张很大的床,柔软的床垫,灰色的床单,窗帘也换了,是同一色系的灰色。
春宴松开行李箱的把手,直接扑倒在床上,滚了一下。
好柔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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