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生涩,还是能听出他有一把清澈的声音,很多人都在说他声音不错,“应该当主持人啊”、“声音质感太好了”。
“谢谢大家支持。”李时不时停下来念一下礼物榜,有时候却还是念不过来。
今晚收获确实不小。
在李时和乐乐两人接连被累瘫之后,这场花样迭出的特别直播活动终于宣告结束。
“这玩意儿播一次得少活十年。”乐乐趴在桌上喃喃说。
李时没说话,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直播镜头确实已经关闭,这才直接抛弃椅子席地而坐,长长舒了口气以后在地板上侧躺下来。
“哎,你没死吧?”乐乐有气无力地问。
“好着呢,”李时摆摆手,“还能再战三百局。”
“你牛。”乐乐竖起大拇指。
“打赏就是动力。”李时诚实回答。
乐乐闻言看了下手机上的数据,“切”了一声:“这也就我今天营业额的零头。”
“哇,老板,我和您能一样吗?”李时姿势改成平摊,抬起头来看她,“我是被剥削的打工仔啊。”
两人正互相开着玩笑,李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乐乐随手拿了扔给他。
李时毫无防备,手忙脚乱地接住,没留神在接的过程中已经按了接听。
“喂喂?”他赶紧气喘吁吁地放到耳边。
“小时,你在干嘛呢?”那边静了一下才传出声音。
“我在……”李时思考了一下无果,“你就说你什么事儿吧。”
“怎么样,要不要接你去?”王鹏飞挺直接,“怕你挪不动自己。”
李时想了一下,还真的有点挪不动。
“好。”他说。
“谁啊,你男朋友?”乐乐趴着不动却不忘八卦。
“不是,”李时撇撇嘴,“……这很复杂。”
“前男友?”乐乐不愿放弃。
“以后跟你说。”李时吃力地爬起来,“我去卸妆换衣服。”
他最后这段保留了一个简单的妆容,穿的是自己的白t加单西装,按理说脱了外套就能走,没有卸妆更衣的必要。
乐乐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王鹏飞很快过来了,李时走之前还顺手和乐乐一起收拾了一下房间才挥手告别。
“累坏了吧今天?”李时一上车王鹏飞就问他。
“话说你这几天放假吗?”李时没答,反而奇怪地先去问他,“我记得十一期间大家都挺忙的。”
“我还行,回来以后还没有什么固定的活儿。”王鹏飞敛了眼神。
由于过度的体力消耗,李时这会儿反应有点慢,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被边缘了?”
“可能吧,”王鹏飞不愿多言,“最近的工作偏严肃一些,也是早都排好的,过段时间再看看。”
“你跑时政的,这时候都没活,别的时候还能有吗?”李时瞥了他一眼,“不争取一下?”
王鹏飞摇摇头:“顺其自然吧。”
李时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明白估计是有些关系在其中,怕是争不过。
王鹏飞辛辛苦苦非洲待了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奈何在这边的位子空了出来,肯定会被有心人坐上,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种事,他们都见得太多。
“我可能最近会多跑跑文化口这边。”大概是终于受不了车里压抑的气氛,王鹏飞主动开口说。
李时点点头:“其实也挺适合你的。”
这个安慰听起来有点干巴巴的,但至少算是个安慰。
王鹏飞笑了笑:“嗯,没事儿。”
今天的直播虽然耗费精力,但时间却不算太长,李时到家后还不到平时睡觉的时间,便打开手机看了几场官方的比赛,打算学习一下解说技能。
新的首席房管阿远忽然发了条消息给他:“雨大,这个新闻里有你诶!”
李时一时有点莫名其妙,想着网站和自己的关系最近趋于缓和,按理说不该再追着黑个没完了。
他点开链接,看到是个日报的新闻,一瞬间更意外了。
自己有什么事值得上严肃媒体吗?李时严肃地想。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新闻很快刷了出来,原来是关于网站那天的颁奖礼。
李时拉过前面的一大串图片,直接去扫了下文字内容,讲的是颁奖礼当天的盛况还有一点时评。
评论说得都很中肯,关于边缘次文化做了个简单的心理学和社会学分析,其中褒义成分的评论更多些。
后面还附着对网站王总的专访。
李时看完文章一眼看到这个专访,眉心一跳,迅速把文章先拉到最后。
“文、图/王鹏飞”。
他愣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去回复阿远:“这文章是写得还行,但里头哪有我啊?”
“照片啊?”阿远给他发了两个“疑惑小人”表情。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