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走向后台。
我记得沈清不是gay,而且他在国外的结婚对象是一位欧洲女性。
但是他的反应确实出乎意料。
站在后台,我开始后悔跟他开这个玩笑。我不应该把别人的取向开玩笑,我应该道歉,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上午逞一时嘴瘾,苏槐一个下午都在打电话,让我必须安慰他。
为了安慰苏槐,他来到了我的小出租屋。
我是个有领域范围的人,不太喜欢别人进我家,这些年也没什么朋友,在川城来,苏槐是第一个进我家的人。
苏槐自带十罐啤酒和下酒菜,不过十平米的出租屋,他席地而坐。
他跟我说过,他也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只小学毕业,成绩还一塌糊涂。
刚出来那些年,由于年纪小,他在洗发店给别人当洗发工,经常被压榨,后面又在亲戚的介绍下进了一家厂,但是工作太累,没干两年就跑了。
我与他认识纯属一个巧合。
当时我已经被傅晏礼包养,在咖啡店上班,他带着朋友来喝咖啡,一个毛手毛脚的服务生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他身上,他当场就乱飙脏话,字字不堪入耳。
店内当时有一部分客人,纷纷向着苏槐投来目光,作为干了一年几个月的老员工,我挺身而出,试图跟他谈论。
苏槐嘴是真脏,连带着我一起被骂,最后还是用联系方式把他哄好的。
事后他说我脾气真好,我呵呵,他要不是我客人,我应该会一大嘴巴子给他抽上去。
至于怎么知道他是傅宴礼另一个姘头的,很简单,他向我吐槽傅晏礼在床上的精力。
他嘴不干净,话也多,尽管我跟他不是很熟,他照样能心无旁骛地对我输出内心的不满。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傅晏礼原来包养了不止我一个人。
我清晰记得当时的感受,只感觉天塌下来,把我压的无法喘息。
我甚至很偏执的想,我一个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怪不得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才找我一次,原来是不止我一个人。
苏槐喝酒挂脸,半罐啤酒下去,锁骨以上的皮肤都红了。
他喝醉了开始发酒疯。
“我操,李辞你这屋真几把小,傅晏礼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吗?换个大点的房子啊!”
苏槐四处观望,背靠在床边,似乎硌得他不舒服,把我的枕头拿来垫着。
我……忍。
“我的钱有别的用。”我必须努力攒钱,我不知道我哥什么时候醒,也不知道傅晏礼什么时候不要我。
苏槐又仰起头喝了一口,转头看向我。
他的眼睛很漂亮,标准的柳叶眼,半眯着的时候是画皮里的妖精。
如果我被他吸引,就会被他吸走精气。
好在我的一颗心都在傅晏礼那里,纵使女妖还是女鬼再漂亮,我也能坐怀不乱。
苏槐凑过来,眨着眼睛,“李辞,你长得真几把好看,真的,比女人还好看。”
他的唇变得红润,我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苏槐天天把生殖器挂在嘴边,我找不到话来让他闭嘴。
“我应该谢谢你夸我吗?”我笑了,苏槐比我矮上几公分,还要抬头看我。
“不是,你长这么高干嘛……?”苏槐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满地嘟着嘴,然后退了回去。
长这么高,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我是从十五岁,快到十六岁开始长身高,由于长势太快,骨头经常痛,偶尔还要抽筋。
我哥心疼我,家里穷还是要想办法给我补身体。
其实我没觉得我那时候有多穷。
我爹——李国平在我十三岁那年出山打工,我哥高中辍学在地里干活,偶尔也去镇上找找工作,赚点工钱。
家里一个月能吃上一两次肉,我长身体那段时间,我哥还会大方的买点骨头回来炖。
说是以形补形,但我感觉没什么用,该痛还是痛。
后来我家出了变故,我颠沛流离的四处求生,还要想办法照顾变成植物人的哥哥。
最开始我有想过放弃我哥,然后我也去死,但是我又觉得,我哥一定不想这么死去,我得加倍努力,我得让他醒过来,我得让他一世无忧。
“也还行吧。”如果没出意外,我应该能长一米八,说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你个高,但是你真的很瘦,我记得上一次见你,你都还要胖一点。”
苏槐头靠在我肩膀上,不过十秒就离开,砸吧砸吧嘴说:“真硌的慌。”
我好笑道:“那你别靠。”
苏槐沉默了一下:“李辞,要不你跟我一起住吧,我会做饭,房子也比这个大。”
说着,他又坐起来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
长方形,最里面摆了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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