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当的合格一点啊。】嬴稷点评道,【不过这皇帝开头当得不错,后面人神共怨的多了去了。
他爹朱厚熜开始不也还似模似样的,结果后面……】
【是的,朱载坖登基没多久,就让臣民有所失望了。
他上朝时不怎么说话,平时也很少主动表态或垂询臣僚,
“临朝之时,圣容端拱,未尝时赐清问,体察民情;诸司奏章,少经御览;经筵日讲,止袭故常,未尝虚心询访”。
这对一个皇帝来说,是十分懒散的了。
而且他自隆庆元年正月以来多次宣布“免朝”,并且屡屡“不躬庙祀”,在宫中享乐,引发群臣谏诤不断,有人形容这类奏章“足可编纂成为一本专题汇编”。
但朱载坖并未有所改观,还对石星、詹仰庇、李已等劝谏他的言官施以廷杖。】
嬴稷:【……】
他的话说的实在是太早了。
【在朱载坖“端拱渊默”的情况下,朝廷的运转以内阁为中心。
朱载坖时期的内阁有九名大学士,分别是徐阶、李春芳、高拱、郭朴、陈以勤、张居正、殷士儋、赵贞吉、高仪。
其中最重要的是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人,三人皆有才干,但互相倾轧。
一会儿这个和那个联手,一会儿那个和那个联手。
充分显示了什么叫做“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吗?”年轻的张居正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对准了天幕。
“虽然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所言所想,实在是令某大开眼界。”张居正道,“既然还是要走到这条路上去……”
也只希望天幕能说点好的,让他这条路能更顺利一些吧。
【面对这些人来来回回的折腾,朱载坖的态度就是一个:和稀泥。
他对于矛盾尖锐、斗争白热化的双方或各方,大多采取平衡调和的态度;
对难以留任的人,一般命有关部门配给盘缠和仆役,保持礼遇。
主打一个差不多得了,谁也不得罪。
而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自己享乐。
朱载坖将朝政交给阁臣,自己呢,就深居宫中,纵情声色,
即使出宫也有游玩,比如他在隆庆二年二月率群臣到天寿山祭陵时要出游再祭祀,经徐阶劝谏才作罢。】
【倒是一个……】刘煓想了想:【性情中人哈……】
【其实就是憋狠了开始放纵了。
为了满足他的欲望,他不断向国库提取巨额银两以供御用,
隆庆四年四月的时候,他命令提出太仓银三十万两到宫中,引发包括首辅李春芳在内的群臣强烈反对,这才被迫减为十万。
但此后他不听劝谏,继续巨额提取太仓银。
他还大兴织造,派遣太监李佑等人长期驻在苏杭,负责督促织造和解输业务。
地方官员必须给这些太监定期奉送“常例”,每一批加织,每一次发下新的花样,主管的太监都必得到一笔厚赂。
否则,必以“碍妨御用”为名找碴。】
【哦……】
老祖宗的声线意味深长,【又是宦官是吧?】
【是的,相比乃父朱厚熜宠信方士,朱载坖更加宠眷宦官。
他在位时,宦官势力的急遽膨胀,且逐渐侵夺政事。
即位不到两个月就“加恩”于司礼监太监黄锦等内臣,并在锦衣卫中增设了都督衔佥事以下职官七人,御马监勇士三十人、专设守墓官六人,以安置黄锦的亲属。
除了黄锦外,他还特别宠信司礼监太监滕祥、孟冲、陈洪三人,
这三个人“争饰奇技淫巧以悦帝意,作鳌山灯,导帝为长夜饮。……三人所糜国帑无算”,
甚至在朱载坖祭太庙时穿着同文武百官一样的梁冠朝服。
朱载坖除了刚才所说的,不断指派宦官前往全国各地督办“贡物”,主持织造等以外,
还多次任用宦官插手军政事务,派太监吕用、高相、陶金坐镇团营,兵部尚书郭乾反对无效。
此外户部尚书刘体乾、工部尚书雷礼也因反对宦官干预本部事务而辞官。】
【朱载坖还屡屡偏袒宦官侵吞宫廷财产、殴打官员、假传圣旨等不法行为。
他即位不久,内阁曾奏请派御史等前去查盘内府各监局钱粮,朱载坖亦一度下诏允办,但御史刚进入库内,便遭到宦官们千方百计的顽强抵抗。
当两方正对峙激烈之时,朱载坖偏袒宦官,再下一旨,推翻原议,
其后,还对坚持要查核宦官钱粮和弹劾宦官崔敏的官员予以廷杖贬斥。
宦官的权利和威风比起大臣们来说,真的是要大多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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