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落荒淫无度,又无君王之德,十六部的人本来就颇有意见,此番格尔落被擒,十六部的局势怕是要换了。”
“若是如此,十六部为谁为王子必定会针锋相对,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辙苏道。
“那还要谈判吗?”杨成问道。
“不谈。”闻奕摇头。
近乡情怯
“战,自然是要战的,不过,如今我们粮草军备都敌不过十六部那群蛮子,他们前一次偷袭成功,不过,如今又在大军阵前输与我们将军,我军士气大振,倒是有一战之力。不过,打仗自然是讲究策略的,如今我军处于劣势,断不可正面对敌,可分批进攻,先扰乱敌方战略,打击敌方气势。”
一满是书生气息,长得白白净净与周围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显得格格不入,又不卑不亢的男子开口道。
闻奕挑眉看他,那人摇着扇子,冲闻奕笑笑。
“他是军师叶慕。”辙苏解释道。
“那便是要打了?”杨成摸着下巴,气势汹汹道:“那我现在就去把格尔落砍了。”
叶慕连忙拦住这个四肢发达一脸横肉的副将,无奈叹了口气,“你急什么?战,要讲究策略,不战,也要讲究策略。”
辙苏点点头,“叶慕所言有理,你可有策略。”
叶慕收了扇子,眸光微闪,“木格族的族长,可是格外宠爱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呢,只要木格族的族长在,他就有利用价值。”
“不错。”闻奕点头,“十六部内乱,便能把他们挡在榆关之外。”
“这会是场持久战。”辙苏捏碎了手里把玩的木枝。
几人狐疑地看过来,“格尔落不过是颗棋子,以往对战,他不会如此叫阵。”
闻奕蹙了蹙眉,叶慕也笑着点了点头,只不过那笑容太过复杂。
“真正要防备的,是二王子,格尔木允。”叶慕道。
“此人作为格木族的二王子,与其他部族走得极近,不仅如此,此人无论是谋略还是武力,都不容小觑。”
“此番格尔落被擒,怕是有他的手笔。”
闻奕沉吟,“既如此,他比我们更希望格尔落死。”
“自然,格木族就两位王子,大王子身死,自然只有二王子堪登其位。”
“两位?!”闻奕挑眉。
“嗯,剩下的没有生下来的,即使生下来,也活不过六岁。”叶慕沉眸摇了摇头。
“听闻格尔落对这个二王子可谓是深恶痛绝,若是二王子登位,这格尔落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叶慕摇着扇子,漫不经心。
商讨半晌,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果不其然,往后几日十六部都很安静,再次听到探子的消息,是二王子力排众议登上王位,而上一个王上已经崩逝,一切都不出意外。
格尔落听到消息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前几日还因着无人来赎他各种闹,被辙苏收拾了一顿老实了,现下听到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他不可置信地反复确认,最后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一切平静地第三天,格尔落族来了使者,谈判把格尔落赎回去,他们再退居十里。
几人聚在一起,发了难。
“若是送回去,毁约又当如何?”辙苏眉头紧蹙。
如今三万大军已经到了,几日的休养生息,倒是可以一战,当到底损失惨重。
“毁约师出无名,但若是格尔落死在路上,再给我们扣上一顶谋杀的帽子,到时有口难辩。”闻奕也头疼,如今格尔落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对方要他死,但现在他得活着。
“给或不给,都是难题。”叶慕叹了口气。
“快冬日了,十六部牛羊迁徙,这个冬天倒是可以挨过去,但春天一来,若是卷土重来,怕是难。”
“那便都打回去。”闻奕勾唇,往口中抛了一卦,“卦象显示,吉。”
叶慕本还摇着的扇子停下,沉默地挑眉看闻奕。
辙苏毫不意外。
“你这个准吗?”杨成操着一口粗犷的口音问。
闻奕沉默半晌,忽而笑起来,笑意直达眼底,几人都呆了一瞬,他似轻声呢喃般道:“跟清离国师学的。”
“清离国师?!”几人崇拜地看着闻奕。
闻奕轻轻点头,似在怀念,他笑着悠悠炫耀道:“我是他养大的。”
“怪不得将军这般神机妙算。”几人立马吹捧。
辙苏在一旁靠着,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
待众人散尽,辙苏方才抬眸漫不经心地看着闻奕。
闻奕莫名地看着他,抬眸问:“兄长想问什么?”
辙苏看着眼前清冷淡漠的人,叹了口气,“阿奕,你是否对国师太过依赖了些?”
闻奕抬眸,默不作声地同辙苏对视,突然笑出声,“这似乎与兄长无关吧。”
“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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