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苏清雅蹙眉,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
叶晟深抹去嘴角的一抹血,不甚在意。
“你怎么受伤了?”苏父焦急地上前扶苏清雅。
苏清雅身形一顿,面色闪过一抹复杂,“我没事,这是之前和沈震棋交手伤的。”
她和叶晟深一人对了一招,都负了伤。
“沈震棋?!”苏父这才看去,阵法中的那个人,确实是沈震棋。
“他要做什么?!”苏父大怒。
“杀了所有人。”叶晟深嘲讽一笑,“盗取龙脉力量,要拿我们所有人献祭,助他修得无上功法。”
“简直是笑话!!”来的几人气得面色铁青。
有些人是过来参加葬礼,有的人是因为察觉异常过来一探究竟。
“他是沈震棋,却也不是沈震棋。确切地说,他叫清匀。”叶晟深道。
“沈震棋,你个老小子疯了?!”脾气不好的一个老者气得胡子都歪了,指着里面的人就破口大骂。
“聒噪。”清匀眼神冰冷,抬手指天,白色的灵力在围绕手间,“诸法其上,听吾号令,破!”
强大的灵力确实打在了阵法上,但仅仅只是震动了一下,闻奕勾起唇角,嘲讽道:“别白费劲了,没用的,这个阵法,是祭神族和另外一个朋友以祭祀之力维持,通天地。今天,你走不了。”
“你真是疯了,你也会死。”清匀气急败坏,没想到闻奕竟是这样疯狂的人,竟然想和他同归于尽。
“百年前,我想以我死来让你死,现在,我想活着,让你去死。”
闻奕面色平静,唇角漾开一抹笑。
“那你就去死吧。”清匀眼睛赤红,阴鸷的眸子如阴毒的毒蛇,恨不得把闻奕生吞活剥。
那一瞬间,两股强大的灵力对抗,连阵法之外的人,没什么灵力的人都跪倒在地。
那是无法言说的强大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灵力倾泻的那一瞬间,黑云压顶,雷声轰鸣,风雨欲来。
闻奕嘴角有一丝血迹,他风轻云淡地缓缓擦去,抬手漫不经心地指着天空,“诺,你的天谴来了。”
“区区天谴,能奈我何?!”清匀双眼猩红,已然入了魔。
闻奕打不过清匀,可不代表,清匀就能全身而退。
今天他为他准备了一个死局,不死也要重伤。
他虚空一抓,抓出一个人,男人早已昏迷。
叶晟深瞪大眼睛,纵然阵法中飞沙走石,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怎么会?沈君礼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我猜的不错。”闻奕轻笑,看向清匀的目光很是嘲讽,“沈君礼就是你精心培养的下一个器皿。”
“你为了不费心力地占据这个身体,还真是煞费苦心。如果我猜得没错,叶家的事,是你故意透露的吧!诱他去往禁地,坚毅的心性在叶家主死的时候散了一些,又加上身受重伤。为你的夺舍铺路。”
“你是猜的没错,但那又如何?”清匀仰天大笑,猖狂至极,指着闻奕,又指着阵法外面的所有人,眼神如淬了毒的毒蛇一般冰冷阴毒,“今天,所有人都会死,哈哈哈哈……”
“可惜了。”闻奕摇了摇头,看向清匀的眼神带着些同情和怜悯。
清匀的笑声戛然而止,剜了闻奕一眼。
伸手,灵力包裹昏迷的沈君礼,沈君礼被甩入半空,灵力在他身上游走,慢慢侵蚀。
眼看清匀就要脱离沈震棋的身体,沈君礼身上炸开一股灵力,震得周身流转的灵力消散。
男人缓缓落地,慢悠悠伸了一个拦腰,“唔~这一觉睡得真是爽啊。”
“闻奕啊,你怎么还受伤了?看了没有我,你一个人不太行啊。”
沐岑欠扁极了。
回身看着怒火中烧的人,笑得乖巧,“在下就是睡了一觉,阁下这是做什么?”
在清匀发疯要打他的时候,,沐岑眼疾手快地疾驰出去,到了闻奕身旁才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吓死我了。”
“戏过了。”闻奕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这可真是舍命陪君子,这么凶险的阵我都敢闯进来了。就看棠若那个臭小子了,我的身家性命就全靠他了。”
沐岑故作伤心,吭吭唧唧。
“你上次不是要死不活吗?现在想活了。”
沐岑灵动地挑了挑眉,“那是自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现在日子这么好,死了多可惜。”
“这是你做的局。”清匀简直要气疯了。
“非也,”闻奕淡淡一笑,“这是百年前我算的,精心布置了百年。看了我的卦术,略胜你一筹啊。”“当年我就该杀了你。”清匀暴怒。
但是天谴就悬在头上,他不能胡来,否则前功尽弃,一切都毁了。
仅存的理智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可我也不是没有后手。”
沈震棋的身体扭曲,狰狞。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