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嘛……”关麟胡编道:“我听闻曹操的儿子曹丕正在洛阳造新城,另一个儿子曹植驻守邺城……你猜,我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志在争夺世子之位的他俩,会没有丝毫行动么?”
曹丕?
曹植?
突然听到这两个名字,张星彩像是恍然大悟,她连忙道:“原来是云旗弟是预判到,曹操的这两个儿子会驰援襄樊!”
关麟其实想说,我是胡编乱造的,骗你的!
毕竟没有历史的佐证。
可仔细想想,这个时间点。
这俩“颇有野心”的小子,的确很有可能带兵来支援襄樊。
且……一定是比兔子跑的还快。
这关乎他俩世子之位的博弈,也关乎他俩身后的势力,还有那所谓“高人!”
没错……
若是司马懿与杨修,他们一定会让曹丕、曹植替父行诏,集结兵马,驰援襄樊。
——只要守住襄樊,这份功劳太大了,对世子之位的争夺太重要了。
心念于此,关麟看着张星彩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感慨道:“不愧是星彩姐……一如既往的聪明啊!这一定是继承了我三叔那份机智与聪明。”
话说到这儿。
“——谁夸俺呢?隔着两道门,俺就听到了。”
张飞的大嗓门传出……
似乎是注意到与关麟距离太近了,张星彩刻意的往一边坐了坐,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大门。
果然,张飞回来了。
关麟连忙问:“张仲景那边……”
不等他问出口,张飞道:“俺亲自护送那俩后生去买的药,如今,药也剪了,那张仲景也已经服下了,只是……服药时,这老头一副快要没了的样子,唉……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吧!”
行将就木么?
关麟微微凝眉。
心头却是感慨——『药服下了就好……』
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与这医学、药学有关的,关麟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唉……”
他幽幽的叹出口气……
心头喃喃。
——『长沙张仲景的命,蜀中法正的命……都要看今晚了呀!』
因为念及蜀中的法正。
关麟突然想到了什么。
——『话说回来,那杨仪……也该到蜀中了吧?』
——『还有,襄阳城曹仁晕厥的消息也传到汉中了吧?』
哎呦喂……
关麟原本那转动的眼珠子忽的定了定神儿。
仿佛看透了一切般,他挑眉淡淡的笑了笑。
心头感慨:
——『蜀中与汉中的局势,也要变咯!』
是啊。
——诸葛亮的考题,关麟的三个答案。
——曹仁晕厥,曹纯殒命,虎豹骑名存实亡。
这两件事儿同时传入东西两川。
两川的天,也要变咯!
……
……
曹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东川,秦岭山脉。
夜已至,一名曹魏的斥候策马在山道上疾驰,他狂奔了几日几夜,终于抵达了汉中城。
他在城门下马,跌跌撞撞的向前迈步,一边亮出襄樊曹仁将军的信物,一边高喊。
“襄樊急报,襄樊急报……襄樊六百里加急要上报丞相!快开门——”
楼上的守卫小声私语,大门缓缓开启,发出艰涩的声响。
斥候上马一跃而过,急促的马蹄声声,惊醒了这晦暗的夜。
——建安二十年,九月二十二,曹纯率虎豹骑杀至江夏,五千虎豹骑中伏,大多葬送于江夏落日谷。
——建安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曹纯从死人堆中爬出,翻过山岭,撤回襄阳城,同日夜晚,被刺身亡,襄樊天人将军曹仁也遇刺晕厥不醒。
一时间,夏侯渊、曹洪、张郃、徐晃、曹休、曹真、郭淮等人悉数汇聚在曹操寝居外堂。
谋士中,程昱急的搓手,几个曹氏宗亲则在窃窃私语。
曹休感慨道:“子孝叔素来稳重,据守襄樊已有数年,让那关羽不得寸进,怎生这次,丞相刚派去子和叔与虎豹骑驰援,就悉数在落日谷遇伏?还……还双双一道被刺杀?一死一晕厥。”
曹洪凝着眉,“这事儿太古怪了,襄阳地界?谁能刺得了他俩?”
曹真小声的提醒:“会不会是因为子孝叔与子和叔数来不和?所以才……自相……”
“不可能!”夏侯渊的话像是盖棺定论,“作为谯沛曹氏、夏侯氏的子弟,岂能不知轻重缓急、孰轻孰重?”
说到这儿,夏侯渊把目光望向程昱,“程先生何以一言不发?”
程昱摇了摇头,“程某实在想不通,想不通子孝将军是如何遇刺晕厥,子和将军又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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