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大家都是武人?都跟着主公一起出生入死?
凭什么你们当上将军?你们说话有分量?我傅士仁就得跟孙子一样,守着这小小的公安城,听凭关羽的调遣?
关羽与老子?到底谁的资历老?这特喵的凭什么?
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傅士仁就是标准的这种心态。
『——凭什么?』
此刻……他无奈的幽幽叹息,像是心突然就塞了起来。“今儿个就讲到这儿了,不讲了,不讲了……改明儿再跟你们讲,咱们主公兵败吕布,在广陵时,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有……咱们主公还吃过人肉呢!”
这是彻彻底底的黑料不打烊了!
按照傅士仁的想法……
——是你刘备先对不起我的,我还不能黑你两句?
就在这时。
“将军……”一名探马快速赶来。
“何事?”傅士仁一边拍着身上的落梅,一边问这探马。
“关四公子关麟的车队,如今在公安城外的梅林处落脚!”探马如实说。“傅将军是不是亲自……”
不等探马把话讲完,傅士仁头也不抬,打断道:“一个关家公子而已?这等事儿,也值得报来?报送于我的?”
探马继续道:“关公发出布告,已经任此关四公子为江夏太守了……”
“啥?”
此言一出,傅士仁一怔,“我特喵的……才是公安城的一方太守啊?他……他才几岁,什么档次?毛都没长全呢吧?就跟三十年征战的我一样,成为太守了?”
这一刻,傅士仁的一双瞳孔瞪大。
心头淤积的不公与悲怆愈演愈烈。
探马道:“听闻,是近来这位关四公履立大功……”
“本将军跟随皇叔将近三十年,本将军立的功,算上脚指头都数不过来?这江夏郡守,这么重要的城郡……怎么能轮到一个十几岁的臭小子,什么档次!”
傅士仁怒不可遏。
他感觉,他又、又、又、又被欺负了。
被刘备“背弃”;
被关羽“欺负”,他心里憋屈坏了。
“将军……这……”探马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关四公子他爱来不来,爱咋咋地?本将军才不会去见他!见也该他来拜见本将军。”傅士仁凝着眉,“还有,传本将军令,公安城的大小官员,都不许去见他!谁见,本将军办谁,特奶奶的,气死我了——”
这……
探马微微一怔,旋即只能拱手,应道:
“喏!”
说话间,他就退下去了。
就在这时,又一名心腹文吏赶来,“将军?”
“有屁就放——”
傅士仁的心情像是糟糕透了。
“是江陵城的糜芳太守……”文吏连忙道:“糜太守说,请傅将军赴江陵城,谈个生意?”
“生意?”
一提到生意,傅士仁那怒不可遏的神情顿时收敛了许多。
他轻轻的一捋胡须,肆无忌惮的道:“什么生意?这糜子方也是脑袋被驴给踢了,这世道上,还有什么生意,能比军火生意更赚么?”
嘴上嘟囔着。
傅士仁做出一副视财如命的表情,不过,糜芳特地来请他,倒是生出了几许好奇。
“备马,去特娘的江陵——”
从语气上上,傅士仁,他依旧生着闷气呢。
这两年,他主打的就是一个憋屈。
当然……
这份憋屈带来的心灵上的创伤,是可以用巨大的财富来弥补的。
——『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贪墨点儿?怎么了?』
……
……
先帝创业未半,蹦迪花光预算
关麟的马队继续向北,在梅林间穿行。
鲁肃与关麟聊的话题也逐渐高端。
鲁肃问关麟,如何看待孙刘联盟?如何看待鲁某人?又如何看待吴侯的?
这看起来是三个问题。
可事实上,这是一个问题。
关麟心如明镜,这还是“孙刘联盟”永恒绕不开的——“荆州”问题。
这个问题解不开,荆南……乃至于荆州,始终都会笼罩在东吴的背刺之下。
此刻,关麟做出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既然与鲁大都督聊到了这‘孙、刘联盟’……那晚辈就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关麟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鲁肃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四公子请。”
关麟语速极快,连连感慨道:“说到孙刘联盟,我就看不惯那‘洪七公’,这‘老头’简直死坏死坏的,跟我爹一样,脸都不要了!”
“鲁大都督你看看,这洪七公干的是啥事儿?他竟然通过一个合肥的赌局,把我大伯向吴侯借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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