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宴之后,关麟也喝了一些酒,他今天挺高兴的。
张星彩走后,三姐关银屏来到关麟身边,小声问:“欺负你星彩姐了?”
关麟挠挠头,一摊手,示意关银屏,他是一头雾水啊。
“我?能欺负的了星彩姐?十个我也打不过她呀?”
关银屏“噗嗤”一声笑了,目光又移回这喜堂,“想不到,你要用这等方法让他们归降……有你的……”
关麟淡淡的说,“这不过是一个调味剂,真正的猛料还得从北边来,估摸着也就这一、两天,快了,快了……”
关银屏鼓了鼓嘴,“父亲几次三番让你动身往江夏,你一再推迟,就是在等这个吧?”
关麟微微颔首……
“瞒不过三姐。”
这边,他自问,已经对这九千俘虏做的够多了,也够好了……
这已经完全超脱了“优待俘虏”的界限,让老爹关羽出马说媒,这成亲都有了……
接下来,就该看老曹的了。
看看“老曹”那边早晚要吹过来的这阵风风,究竟是清风云淡还是暴风骤雨呢。
——『老曹啊,你该是懂寡妇的呀!』
心念于此……
关麟不由得揣着下巴,陷入沉思。
倒是,那边厢……
本夫妻双方送入洞房的部曲都——“郝日”!
他突然从洞房内“嗖”的一声就跑了出来,因为礼服的紧束,竟连续几个踉跄,险些跌倒。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这“郝日”,有的还问这位新女婿的娘家长辈习祯,“习家这女婿怎么毛毛躁躁的?”
“什么习家的女婿,明明是庞家的女婿——”习祯感觉挺丢人的,不由得转过头去。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郝日“啪嗒”一声跪在了关麟的面前,脑袋磕向地面,“关四公子如此厚恩于我,我……我有罪,我骗了关四公子!”
“我因担心家中老母受到牵连,就用了假名……我不叫郝日,也不是字刀口……我姓郝,单名一个昭字,字伯道,我……我不该骗公子,也不该骗大家。”
这……怪不得!
关麟还疑惑,哪会有人起名叫“郝日”的,哪会有人表字“刀口”的……
“日”和“刀口”组合在一起是“昭”字啊。
当然,大汉以孝治天下,为了避免母亲受到牵连,改名郝日……这本无可厚非。
保不齐传出去,还是一段佳话呢!
可……
等等!
就在关麟微微思虑间,他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
——『郝昭……郝昭?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似乎……诸葛亮第一次出祁山时,攻至陈仓,守城的魏将就是郝昭吧?然后诸葛亮几万人,郝昭一千多人,昼夜攻守相持了几天,诸葛亮愣是没攻下来!』
——『不会吧?这位……该不会就是十五年后那位曹魏的镇骨名将,三国时代顶尖的防守大师郝昭本‘昭’吧?』
心念于此,关麟都能想到他那铁骨铮铮的台词了。
——骨可废,志镇存。
——吾宁守城而死,不为辱军之将。
——吾独镇此城,试问万夫谁开?
乖乖的……
关麟心里嘀咕着。
——『这是开盲盒开到神将了么?』
念及此处,关麟连忙问道:“你可是太原人?”
“四公子怎么知道?小人正是祖籍太原!”
随着郝昭的话,关麟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心头感慨:
——『这波,简直赚麻了!』
……
……
樊城,一方厢房之中。
曹操还在卧床。
程昱躬身道:“李藐在江陵城的往来已经查明,被关麟扒去衣衫城门视众是真的,得胜桥下公开撕咬关麟,满口是血,也是真的。除此之外,这李藐还因这位关四公子迁怒于关羽,屡次在城中怒骂关羽,骂他是个不长脑子的匹夫,怪不得生出个没教养的儿子。”
“由此可见,这李藐的确是在江陵受了不少委屈,故而到樊城后,不遗余力的帮两位公子!不论他是出自何种心思?”
曹操淡笑,“哈哈,云长傲,这李藐狂,若不是那关家四郎,如此璞玉岂能归于我曹魏?”
说着曹操起身,“更衣,召集朝臣。”
程昱担心的说,“丞相方才头风又犯了,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曹操笑了,“时不我待,这几个月襄樊、淮南战场如此不利,孤若再不动动,怕是云长和那碧眼儿还以为,孤不是病了,孤是死了!”
说到这儿,曹操就要出门,可临出门之前,他脚步一顿。
又补上一问。
“仲德?这段时间,子健那‘征寡令’执行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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