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孙权将桌案中被食盒压着的那封信拿了出来,“这是我留给你小姑,你母亲,还你阿婆的信,这种时候,也唯独你能替我带出去了……好了,该交代的爹已经都交代完了,小虎,你回去吧……你在关麟身边,爹最是可以放心,日后,你也要庇护你的这些家人哪!好了,好了……走吧,走吧,你走了,你爹再无牵挂,也能安心的走了……走了……”
呜……
终于,憋了一整晚的孙鲁育,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情绪,“啪嗒、啪嗒”,他的眼泪顿时如泉涌,她一边哭着,一边起身往牢狱外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她突然转身,疯了一般的扑向自己的父亲。
“爹……爹……”她一边哭,一边道:“有一件事儿,女儿瞒着所有人……可女儿想告诉爹……”
……
……
建邺城的行宫之中。
“当真喝了?”陆逊问出这一句话时,眼瞳不由得睁大,无比惊愕且不可置信的望着来禀报的校尉。
“是慢性毒药,毒发的话会在三个时辰后……”校尉如实禀报道:“从孙尚香夫人购买这慢性毒药到添加入酒中,均有我们的人亲眼所见,孙鲁育姑娘带至牢狱,孙权饮下……整个过程中不曾掉包。”
哪怕这校尉说的信誓旦旦,无比笃定,每一个环节均有“线人”亲眼目睹,但……陆逊还是不敢相信,曾经东吴的国主,那曹操口中“生子当如孙仲谋”的男人,他……他真的如此坦然、如此决然的饮下了这杯酒。
绝不把生命拖到公投的那一日……
这……
这……
陆逊整个觉得还是惊讶。
关麟倒是并不奇怪,在后世……这种舆论的压力不知道压死过多少人,是非、真假在流量,在一面倒的舆论面前,什么都不是!
或许这等压力,曹操凭着他的大气与豪迈能扛得住,刘备凭着他的隐忍与藏心术也能扛得住,但……孙权,因为心怯,因为他成长的环境,因为他经历过的种种,他一定抗不过去。
只是,关麟没想到的是……
这位前东吴国主竟提出,要在临死前见他一面?
也罢……
关麟其实也想与孙权聊聊,只有三个时辰……一些话……还是要讲明白!
只是,哪怕是关麟也没有想到,孙权这次喊他来此,是因为女儿的缘故,这才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秘密。
准确的说,是一个有关曹魏内部让人闻之惊愕,听之毛骨悚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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