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功勋,这首战告捷,吴将军与李尚书才是头功!”
这还互相吹捧起来了……
当然,这种吹捧……往往听在别人的耳中颇为受用。
可以说,整个此间一片欢欣鼓舞。
只是,对于刘封……首战大捷,还远远没有达成他的期盼,在一阵“庆功”似的大笑声落下之后,刘封的目光又转向马谡,“幼常……这首战已然大捷,如今我军士气高涨,阳平关又在眼前,我意欲明日攻城……你意下如何?”
攻城?
这……
随着刘封的话,马谡微微眯起了双眸,在短暂的思索后,他摇头说,“不好……这阳平关,当年曹操强攻都屡屡受挫,如今的守军也远非昔日的张鲁,阳平关又被曹操大肆加固,还有夏侯渊这等猛将……凭我们现在的兵力,还不足以攻城!”
“那……”刘封的眉头一锁……
马谡却是转向了身后,眼眸凝于那大帐当中摆放着的舆图之上,他的手指向了阳平关一侧的山峦,他淡淡的分析道:“这是定军山……这是天荡山,呵呵,如果说……把汉中区域比作布袋,那么阳平关就是布袋的口,定军山和天荡山是布袋口两侧绳子的末端,三者中的任意一个都是不可或缺的……”
“你的意思是?”吴懿听着马谡的分析,却是一头雾水……
刘封倒是听懂了几许,他问道:“幼常的意思是?取阳平关,不如……取高处的天荡山?定军山?”
“天荡山是当年韩信暗度陈仓时走过的山峦,那时候……士兵们晚上手持火把穿过北山,由于队伍很长,看起来像是火龙在山上盘旋。因此老百姓起初称天荡山的北山为‘天灯山’,也正是因为有过韩信暗度陈仓大获成功的先例,汉中势必会派重兵堵塞此天荡山!所以……我们要取的是……”
说到最后,马谡的手指重重的指向那座阳平关东南侧连绵起伏的群山。
他的话同时传出。
“我们要取得是——定军山!”
“明攻阳平关,暗取定军山!”
……
……
定军山连着山外山——
——『明攻阳平关,暗取定军山!』
马谡与刘封、吴懿等人的军事会议,以这一句落下帷幕。
俨然……
因为此前的大捷,马谡的谋略,刘封与吴懿均是信任的。
何况,韩信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让这一计略的实施有过先河……
当年,韩信明暗度陈仓的位置距离这定军山并不远。
也正是基于此,大的战略定下……
接下来,就是细节上的探究。
马谡与刘封、吴懿又约定了一番,由吴懿率军佯攻阳平关,马谡、刘封则是带兵直取定军山……
只要拿下定军山,那越过此山峦……可直接攻击阳平关的背部,亦或者是直取汉中。
那时候,曹操加固的阳平关就只能沦为一个笑话了。
呼……
定下方略,马谡走出了营帐,营帐外……这支刘封的兵马斗志昂扬地练习着刺杀,口中高声呼喝:“嘿,哈,嘿!哈!杀——!”
马谡缓缓颔首……
他走到队列前,有副将见到马谡,当即拱手,朗声道:“诸位将士们,近来大捷,全是仰赖马军师神算,让我们立下大功……”
说到这儿,这副将又转头朝向马谡,“弟兄们都议论着,东边一个关云旗,西边一个马幼常,东边亮了西边亮,三兴大汉有希望!啊……哈哈哈哈……来来来,大家都站好了,请咱们的马军师训话。”
俨然,一场大捷,让马谡的声望在军中迅速的扬起,这是他曾经作为诸葛亮的弟子,从未享受过的,也是他一直以来翘首以盼的。
至于这训话……
这般情景,他遥想过无数次,如今……梦想照进现实,还是让他心头一阵荡漾。
可偏偏……
什么叫东边一个关云旗,西边一个马幼常?他关麟什么东西?一个逆子……也配和他马谡一道比较?
心念于此,马谡的脸色一冷,他留下一句,“我没什么想说的,你们接着练吧!”
说罢……踏步走远。
一轮红日,正渐渐地沉入了这阳平关下……冬季严寒,倒是那……“封”字大旗与新增添上的“谡”子旌旗在阳平关外猎猎作响,傲然挺立。
这注定是一个对于马谡而言复杂且难过的夜晚。
等到他独自回到军帐中时,无尽的落寞与寂寥涌上心头,宛若心头失去了什么……
是什么呢?
他不由得回忆起……临行前,他最后去向师傅诸葛亮辞行的画面。
那是个注定萧索的夜晚。
诸葛亮端坐在军师将军府邸的正堂,烛火映衬着他的脸,带着几许苍白,带着几许别样复杂的情绪。
当他注意到马谡走近时,他虚弱的抬起头,复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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