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目光平和,但却透着一股审视的威慑。
庞嘉雯又不敢说谎,咽了咽口水,紧张得直摇头。
江怀勾了勾嘴角,淡淡道:“别胡思乱想。”
庞嘉雯举手发誓:“师父,我不敢!”
江怀颔首,说起了江树。
“下一次他再来求你,不必理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徐定该死,毋庸置疑。”
庞嘉雯也有些自责,她点了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
“不过我们不是明天就走吗?”
“应该……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吧?”
江怀愣了愣,他到是忘记这一茬了。
“也对。”
他站起来,准备回去了。
庞嘉雯道:“师父不再坐一会吗?”
“您很久没有跟我好好说说话了。”
江怀道:“说什么?你一再受伤,剑术迟迟没有长进,你让我跟你说什么?”
庞嘉雯:“……”
那好像是无话可说!
庞嘉雯做了请的手势,沮丧道:“那我送师父!”
江怀走出去,遇到梳妆回来的如意。
如意惊讶道:“二老爷要走了吗?”
江怀颔首。
如意道:“那我送送您吧!”
当即接了庞嘉雯的差事。
庞嘉雯蹲在台阶上,目送他们出院子,一个人发着呆。
不一会,如意回来了,巧笑嫣然。
庞嘉雯很震惊地望着她,嘴里喃喃道:“如意,你完了。”
如意的笑容慢慢隐去,疑惑道:“什么?”
庞嘉雯道:“你这个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我师父超然世外。孤傲高洁,轻易不染人间烟火的人物,你竟然喜欢他?”
如意先是一愣,随即紧张道:“小姐胡说什么呢?”
“二老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怎么敢起亵渎的心思?”
“真的吗?”庞嘉雯有点不信。
如意跺了跺脚道:“当然是真的啊!”
庞嘉雯见她说得认真,缓缓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师父了,那我是帮不了你的,我怕他打死我。”
如意的嘴角僵了僵,蔫吧地坐在台阶上,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也只有小姐你敢想了。”
反正她是不敢的。
我想要你
“为什么只有我敢想?”庞嘉雯不忿。
她看刚刚如意的模样,跟小姑娘春心萌动有什么区别?
如意却据理力争道:“二老爷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云泥之别,我能伺候他,为他奉上一碗茶,都是因为有小姐在?”
“否则二老爷怎么肯理我呢?更别提还会出手救我了?”
“就是我想让他踩上一脚都还要他高兴走过来呢!”
“噗。”
“有这么夸张吗?”庞嘉雯忍不住笑。
如意叹道:“您天生就是小姐,从不需要察言观色的,哪里知道主子们一个眼神,当下人的就得战战兢兢了?”
“之前在成国公府的时候,您没觉得秦姑姑和程姑姑都很怕二老爷吗?”
“她们在老夫人的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呢,遇上二老爷,连头都不敢抬。”
庞嘉雯收敛笑容,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你也不用怕啊。你跟我这么久,天天跟我师父朝夕相处,你应该早就知道他是个和善的人。”
如意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抓狂道:“二老爷的和善只对你啊小姐。”
“二老爷不是对谁都很和善的,王灯死了,你知道吗?”
庞嘉雯点头:“我知道啊,陈勇杀的嘛,他难道不该死吗?”
如意嘴角抽搐,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她家小姐选择性眼瞎。
陈勇是二老爷的人,二老爷不放话,陈勇敢杀吗?
算了,她也看明白了。
二老爷对她家小姐最和善不过。
她家小姐呢?对二老爷一味地盲从,反正只要是二老爷做的决定,在她家小姐的眼里,那都是对的。
要不是她家小姐已经定亲了,她都想说一句:小姐和二老爷最般配了。
这个念头刚在如意的心里闪过,她便有些慌了起来。
她怎么会胡思乱想呢?
如意定了定神,连忙转移话题道:“小姐说的对,是奴婢狭隘了。”
“咱们明天就要回京了,你不去看看白公子的伤吗?”
“还有马车要不要我去铺厚一点,免得明天白公子在路上颠簸起来会疼?”
庞嘉雯道:“要的,一会我们一起去铺。”
“不要,小姐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不要我去?”
“小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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