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种毒,说出有琴独口中,听至陈洛清耳里,是没能融汇成同一种意义。对于陈洛清来?说,此时不愿接收过多复杂的信息。她满心满眼只有危在?旦夕的?卢瑛。她只?要救回卢瑛,其他的?都不重要。她没有意识到有琴独在万中无一的?巧合下确定了毒源和?熊花糕的?相同?对卢瑛来?说是多么重要。有琴独那声冷笑是笑给下毒之人的。用如此阴毒凶狠的?毒药一而再地害人性命,却在冥冥中漏出一线生机。
虽然,真的?只?有一线而已。不过如果是别的毒源,如此凶险危急的?情况,有琴独是来?不及救治的?。她那句还治什么呀是初步判断并不是随口胡说。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是建立在?一线希望的?基础上的?。
“熊,我给你做的药丸还有吧?”
“有!还有两颗!”
“快去拿!”
“我这就去,我家就在?隔壁,我马上回来?!”熊花糕抬手按住心口,压住胸膛的?起伏,竭尽全力?快步去了。有琴独又看向陈洛清道:“熊女烧了开水,应该还有,都拿干净的?碗倒给我。然后再烧两壶水,要烧开,然后晾凉。”
陈洛清转身奔去,到厨房把凉水倒给有琴独,又跑回厨房拨炉子烧新?的?。她就这样在?厨房卧室之间撞来?撞去,拼命把有琴独交代的?每一件简单的?事做好。有琴独的?态度让她感到希望。至少大夫愿意救,这说明……还有救。
熊花糕也是看到了希望,为了卢瑛能快一点服下药,她居然是小跑着去小跑着回,把药丸递给有琴独时脸色喘得煞白。
有琴独接过两枚药丸,一颗用纱布包起,一颗捏碎,在?碗里和?清水和?开,给卢瑛灌下。她灌药显得那样专业,稳准狠掐颌顺喉一滴不洒地全让病人喝下。紧接着她揪过针包,飞快地起手下手,将十?几根银针扎进卢瑛全身穴道。
“我要取血断毒,探明她身体里的?毒脉。”有琴独一边又拿小碟调药,一边问陈洛清:“你回想一下,她这些?日子身体有什么异常?”
“异常……”陈洛清嘴唇微抖,逼自己集中精力?回想过往。
“比如呕吐,疼痛,斑淤之类,特别是手指脚趾。”
“疼痛……手指……啊!”陈洛清倒吸一口凉气,背脊顿时冰凉:“她两个月前,大概两个月前!右手小指有块黑淤,不痛不痒,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有琴独抓起卢瑛的?右手查看,果然没有淤青痕迹了。“嗯……还有吗?”
“她最近,偶有心刺痛。痛一下就好转,我们以为是没睡好的?缘故……”
有琴独听完皱眉,又捏起一根细长针,扎进卢瑛心尖腔。一时满屋沉默,有琴独在?等血,熊花糕在?忧急,陈洛清在?失悔。
手上淤黑,心口刺痛这都是她知道的?,为何当时没有重视!如果真的?是毒发的?预兆,那……
“黑青,心疼,这都是常见身体现象,你们又不学医屁也不懂,谁能想到和?中毒有关?”有琴独像是知道陈洛清在?自责什么似的?,下手拔针,开口宽慰,又忍不住烦躁:“反正没有人会有点不舒服就看大夫,这本?来?就不现实。连当我面让她扎一针查查血她自己都不肯,你又何必多想。生死有命,尽力?就好。”
生死有命,尽力?就好。可是要怎样才算尽力?呢?
有琴独依次拔针,浸入碟中药汁,细细凝视,脸色逐渐沉重。低声自语:“这可糟了……”当最后的?银针从心口拔出,在?有琴独眼中揭露卢瑛身体的?真相后,大夫的?结论也就决定了。
“毒脉在?心腔边。毒还没深入肺腑,但已?经流进全身血。非常非常危险,要死的?危险。”
“救她……”陈洛清眼睛里爬满血丝,看起来?通红似血。“求您,救她!”
“我虽然认为她和?熊女的?毒是同?源,但她毒发又急又凶猛,完全不能慢慢治。只?有一个办法。开腔。”
“开腔……”
有琴独从医箱里又摸出一卷布包,露出里面包着的?小刀。刀头如弯月,闪闪发亮锋利无比。“就是用刀,在?胸上划开口,再用刀把毒脉切掉,最后缝起伤口。”有琴独说着血淋淋的?治疗方?案,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愧妖医诨名?。“毒脉切掉后,血里的?毒,吃药慢慢排。这要是一般人,其实我已?经没有治的?必要。但她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内气壮,还是可以试一试。”
“用刀划开心腔?!”这闻所未闻的?方?法,把熊花糕苍白的?脸色都吓红了点。“有琴大夫,用刀划开心口,人不也要死吗?!”
时间紧迫,有琴独不愿多解释,只?看向陈洛清。
“有琴大夫,我只?能听您的?……您实话告诉我,这种治法,您有几成把握?”
有琴独举起右手,握拳。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据实比出了一根食指。
“一……一成?!您是认真的?吗?!”熊花糕喊声已?经带了哭腔,难以置信这离谱的?现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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