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第3天。
周璇准备这次手术一次性将,所有针都取出来。
郝建兵当副手,跟她配合得很默契,神经科和外科派了两个代表,直接替代护士的工作。
他们很珍惜这难得的观摩机会,毕竟周璇可是唯一数次,获得诺贝医学奖的大神级专家。
如今居然待在他们一个小县城的手术室里亲自操刀。
他们做梦都不敢这么想,可不得跟人家学些经验。
所幸前辈们,之前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位名满天下的周医生,非常亲和好相处。
但凡他们不清楚的问题,并不藏私揉开了,掰碎了给他们讲清楚。
像是这个缝线手法,就教了他们好几种缝线收口方法,既美观又便于操作。
这场手术中开颅手术较长,周璇利用精神力精,能准捕捉到缝衣针的位置。
尚且需要耗时两个小时,才把针顺利取出。
实在需要特别谨慎,怕伤到复杂的脑部组织。
而游走于身上的四根针,则快了许多。
精神力扫描精准度堪比ct超机,直接找到锈化针藏匿位置,逐个拔除就好。
县城的医生们被周璇,利落果决的手法震得不轻。
这可是在幼童身上寻找,没个定性到处游走的缝衣针。
怎么到她手里,像是在表面皮肤上,拔除被扎到的刺那般轻松。
手术完成,耗时近六个小时,比前天罗医生手术还要快半小时。
…
在手术外,李漫无力站立着,依靠在丈夫身上。
怔怔盯着盘子上摆放着的七根,连从连同前天取出来那根,大小不一锈迹斑斑的针,她恨得眼眶都红了。
难以想象这么长的时间,儿子小小的身体里,居然扎着这七根针,他该有多痛啊。
想起每回儿子总是无缘无故哭闹时。
她那个好妯娌,就总是阴阳怪气的在她面前说。
有些孩子是来报恩的,有些孩子是来报仇的。
而她运气不好,生的孩子就是传说中的夜哭郎。
慢慢熬着吧,等孩子大一点就好带了。
现在想来,好讽刺啊。
好恶毒的一个女的!
李漫彻底爆发了,死死盯着盘子,撕心裂肺的呐喊:
“她怎么下得去手,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啊啊……”
廖诚心痛难忍抱住妻子。
陆骁轻拍了下,背有些佝偻的兄弟。
“廖辉夫妻至今没露面是怎么回事?”
廖锐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这两天,有周璇和陆骁在这盯着,他也能放心走开,专心调查孙子受伤害的真凶。
调查过程一开始并不顺利,这样阴私的事,调查起来难度不小。
毕竟这种事,想也知道动手时肯定很隐蔽,能知道的就只有钱淑雅本人。
找到人证
除非钱淑雅自己交代,否则还真是无从入手。
偏偏在这当头,他家那还被蒙在鼓里的蠢儿子,居然带她出国玩儿去了,连试探口风都做不到。
好在钱淑雅实在不做人,跟她结仇的人挺多。
在一筹莫展之际,廖锐都想干脆等他们回国,逮住钱淑雅出其不意诈一诈她。
殊不知,突破口竟然是她娘家嫂子。
钱淑雅在娘家依然跋扈骄横,即便嫁人了,为了吃口现成的也是常赖在娘家。
就她那没事搅三分的性子,动辄挑拨老娘跟两个嫂子的关系。
因她在娘家挑拨是非,搞得婆婆关系十分紧张。
现在她二嫂和二哥离婚,也有她的手笔,钱家二嫂怎么可能不恼恨她。
有警察前来了解线索时,再也没有顾虑,如实将她所知道的如实告诉警方。
钱淑雅这人平时心情好时喜欢小酌几杯,喝了酒半醉半醒之时,有话唠的毛病。
曾不止在她们跟前提过,大伯哥家的小崽子活不长的话。
后面听得多了,二嫂就故意套她话。
才知道这个恶毒的小姑子,在夫家干下什么泯灭人性的勾当。
原以为她只是被夫家宠坏,性格不好。
真实的她心思居然这么恶毒,连祸害婴儿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她二嫂心悸之余,下意识离她远远的,再也不敢轻易招惹。
现在她二嫂婚也离了,那还有什么顾虑。
既能帮警方破案,顺便报复一下,让她在这段婚姻分外憋屈的祸首,她乐意得很。
如果说之前只是合理推测,得出小儿媳作案的几率动机最大。
现在有了她娘家二嫂作证,已经实锤可以实施抓捕了。
可关键时候,那两口子在国外,度那劳啥子周年蜜月去了。
任廖家人再恨,也只能等他们回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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