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黑之前找不到人,宋府女儿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宋侍郎也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逆女!逆女!”
宋夫人哭着哀求道:“老爷,得去找啊!不然湘儿以后在贵女之间如何自处啊!”
宋侍郎道:“只能派家里的家丁低调去寻!万万不可惊动官府!”
宋府的家丁和仆妇低调找人时,虞安歌也收到了消息。
但是,她看到宋锦儿去的地点,却是冷然一笑:“自寻死路。”
虞安歌当即带着鱼书,骑着马一路前往醉红楼。
这里是盛京有名的青楼,此时天近黄昏,楼上已经挂起了灯笼,门口和栏杆倚着的姑娘们开始了迎来送往。
一个大家闺秀,尤其是宋锦儿身为礼部侍郎之女,踏足烟花之地,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虞安歌没有为此感到奇怪,宋锦儿做出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了。
这时一个红艳轻薄的香巾从上飘落,刚好落在虞安歌眼前,待虞安歌抓住抬头看去,阁楼里的姑娘娇滴滴唤道:“公子,奴家在这儿等您还巾子。”
虞安歌没有应答,只是攥紧了香巾,翻身下马。
老鸨一看虞安歌满身富贵,便赶紧迎了上来,热情道:“公子里面请!公子面生啊,是不是不常来啊!”
虞安歌将手中的香巾递到老鸨手上,老鸨看了一眼便道:“这是楼里芍药姑娘的!您可是想要她?”
虞安歌来此不为狎妓,但若不叫个姑娘,难免引人怀疑。
以免节外生枝,虞安歌道:“叫她来,再要个房间。不过哪个房间,本公子要自己挑。”
老鸨有些迟疑:“这似乎不太方便。”
虞安歌看了身后的鱼书一眼,鱼书便给老鸨递上一块儿银锭。
老鸨一看虞安歌这么大方,顿时喜笑颜开:“方便方便!奴家这儿的房间应有尽有,随便您挑!”
虞安歌道:“刚刚是不是进来了两个姑娘,女扮男装的姑娘?”
老鸨一拍手道:“公子怎么知道?莫非公子认识她们?”
刚刚进来了一主一仆,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两个姑娘假扮的了。
那两人只是换了身男装,柳叶眉樱桃嘴,胸半束不束地挺着,头发扎了一下,最可笑的是胡子,贴在嘴巴上面明显不合适,瞧着滑稽的很。
但愿意花钱的就是主儿,她假装不知,收了钱就安排下去了。
虞安歌道:“她们在哪间房,就给我安排在隔壁。其他的别问。”
鱼书又递过来一锭银子,老鸨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儿了:“没问题!就是隔壁有人在,奴家腾也要给您腾出地儿来。”
没一会儿,老鸨就把虞安歌和鱼书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商清晏也接到消息,皱着眉头道:“醉红楼?”
竹影摸了一下鼻子:“是个青楼。”
商清晏脸色阴沉,站起身来,冷呵一声:“色中饿鬼!”
竹影看到商清晏走了出去,便道:“王爷,咱们去哪儿?”
商清晏道:“屋里闷,本王出去散散心!”
她们怎么可能自由?
房间内十分安静,醉红楼墙体不算厚,虞安歌耳力灵敏,隐约能听到隔壁在说什么。
此时宋锦儿的侍女玛瑙紧张道:“小姐!咱们不该来这种地方!快些回去吧。不然齐嬷嬷饶不了咱们的。”
宋锦儿容貌秀丽,皮肤白皙,眉目如画,可她穿的男装并不合身,嘴上贴的胡子也不伦不类,此时毫无姿态的翘腿,嘴里还嗑着瓜子。
她一点儿也不理会玛瑙的焦急,满不在乎道:“回去?哼,本小姐好不容易钻狗洞跑出来,这辈子都不会回去那个鬼地方了!”
她这次偷溜出来,可是带够了钱,幸好前段时间她才名远播,宋侍郎对她予取予求,给她的首饰都是上等的,等她把那些昂贵的首饰一卖,足够她潇洒的了。
让宋家那一帮子人见鬼去吧!
宋锦儿已经做好打算了,先在青楼里避几天风头,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再看看美人,宋侍郎绝对想不到她会来这里。
然后她再租一辆马车,带着玛瑙一起隐姓埋名,天南地北到处闯闯。
虽有些舍不得岑嘉树,毕竟岑嘉树温文尔雅,是难得的美男子。但上次空山雅集上,岑嘉树最后都没帮她说话。
而且就是因为岑嘉树没有处理好退婚的事,她才会被虞公子当众为难,想想就觉得晦气。
玛瑙慌了:“小姐,您带奴婢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宋锦儿跟她说只是出来散散心,很快就会回去了,根本没说她们会来青楼!而且再也不回去了!
两个女子来这种下九流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宋锦儿理所当然道:“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跟我出来?”
玛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宋锦儿把胳膊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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