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大皇子,二皇子,甚至是四皇子,六皇子,展示出他们的本事来。
两相对比,圣上再提立太子一事,便顺理成章了。
虞安歌转头看向商清晏,再次感叹此人命运多舛,年幼时因为主少国疑被废,年长了又因为体弱多病,被心怀叵测的皇叔断了前路。
可商清晏不知道又怎么了,竟然冷着脸扭头走了。
虞安歌觉得商清晏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这脾气有点儿阴晴不定的。
柳文轩听虞安歌这么一说,便了然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擂鼓的声音,各队整装待发,柳文轩有些激动道:“秋狩就要开始了。”
虞安歌快速过去挑马,不忘对柳文轩嘱咐一句:“你不会骑马就带着马官留在外围,写写诗词歌赋献给圣上便罢。”
柳文轩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辛淑妃听到外面的擂鼓心跳个不停,她猜不透圣上的想法,只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商清晏的身子骨不该来这里。
辛淑妃借口帮四皇子整理衣服,低声道:“你堂兄身体不好,一会儿到了围场,你可要小心跟紧了他!”
四皇子闷不作声整理袖子,也不接话。
辛淑妃拉着他道:“渐璞,你听到了吗?”
四皇子低低“嗯”了一声,看着很是不乐意。
辛淑妃看他的样子,还是放心不下,更仔细地强调道:“别让他走太远,也别让他吹太久的风,更不要去内围场!”
四皇子重重吐出一口气:“外围场都是些兔子,狍子,獐子,我要是只在外围场猎这些玩意儿,会被瞧不起的。”
瞧我,射中了一只狐狸
辛淑妃一时哑然,一边是四皇子,一边是商清晏,她怎么做都不得当。
辛淑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你堂兄的身子不好,你也知道,母妃怕他出什么意外。”
四皇子只觉心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让他气闷地抓狂,但面对辛淑妃柔弱的面庞,却是有火也发不出来。
他暼着头,冷声道:“我知道了。”
四皇子的伴读遥遥唤了四皇子一声,四皇子便将袖子从辛淑妃的手中扯过去:“母妃我先走了。”
辛淑妃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心里泛起酸楚。
待秋狩的人都集结完毕,圣上让人抬上来一把弓,圣上道:“朕新得了一把射日弓,今日表现卓越者,朕便将其赏了去。”
射日弓足有半人那么高,漆面光洁,弓弦紧绷,躬身上雕刻着精致的龙纹图腾,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虞安歌扫了一眼,知道那或许就是给未来的太子准备的,并无什么念头。
几位皇子却是移不开眼,脸上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商清晏骑在马上,身形还算安稳,只是脸色苍白,一派病容。
不仅辛淑妃担心,就是一些有心扶持商清晏的直臣,都替他捏了把汗。
这样孱弱的身子骨,就算当初他的太子之位没有被废,只怕也活不长久。
临行之前,圣上还特意遣内侍过去问了一句:“南川王可能撑住?若是撑不住,奴才扶您去帐子里歇着。”
商清晏捂嘴咳嗽了一声:“无妨,本王难得走马的机会,也想驰骋一番。”
内侍这才退了下去。
一旁的四皇子语气不善道:“堂兄何必逞能?该下去歇息就快点儿下去歇息!”
商清晏看了一眼四皇子,再次道:“无妨。”
圣上要让众人看看他的身子有多不中用,他不给看,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
明明商清晏语气淡淡的,但四皇子却像是被气到了,气冲冲放下一句“随便你”,便策马离开他。
四皇子脾气别扭,商清晏一直知道,没有跟他计较,而是目视前方,静待开场。
随着一声令下,围场围栏被宫卫一开,所有人都往围场奔去。
擂鼓震天,旌旗飘舞,马匹嘶鸣,马匹所过之处,沙土高扬,落木纷纷,一派壮观气象。
圣上坐在那里,颇为感慨道:“朕若是再年轻几岁,必能跟他们一较高下。”
周贵妃捧着果子走来,笑着道:“圣上龙马精神,若是下场,必能夺得头筹,只是您想着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这些小辈罢了。”
圣上大笑出声,抚了一下周贵妃的头顶。
周贵妃娇嗔道:“圣上这是做什么,这么多姐姐妹妹看着呢。”
崔皇后只是拿帕子擦了一下嘴唇,并未言语,辛淑妃担忧着商清晏和四皇子,根本没注意到圣上和周贵妃的动静。
盛京的风远不如望春城的凛冽,望春城的风厉害起来,飞沙走石,能将人的脸颊割出血来,盛京的风沾染了富贵,要绵软许多。
虞安歌策马狂奔,秋风在耳畔呼啸,她依然觉得不过瘾,恨不得这围场再宽阔些,天更高些,风更烈些。
可惜秋狩的人太多,虞安歌难免束手束脚,不能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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