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直言不讳道:“的确。”
她被封云骑尉以来,至今没被安排做什么事,更别说去深入了解江南盐政了。
商清晏撇过眼,不去看她:“若虞公子肯对长公主折腰,长公主会帮你达成你想要的。”
长公主看不上绣花枕头,这些年举荐的能人贤才不少,在朝中已成一股不小的势力。
虞安歌想到长公主放在她身上的眼神,不禁有些头疼:“不行。”
她的语气坚决,把商清晏逗笑了,想来他的担心还是有些多余,虞安歌的确不是会为美色和权势轻易打动的人。
商清晏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交到虞安歌手上:“好了,不提她了,这个给你。”
虞安歌翻开来看,里面是几个人的名字:“这是什么?”
商清晏道:“跟恒亲王来往密切的官员名字。”
虞安歌眼神一凛,语气颇为危险地对商清晏道:“你派人监视我?”
虞安歌是要把恒亲王拉下水,也在着手做这件事。
她这个云骑尉当得实在憋屈,原以为比上辈子哥哥的官职高了许多,就能改变现状,可她任职以来,没有被安排做任何事情,每日除了点卯,就是闲耗时间,虚度光阴。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但她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怎么可能不急?
好巧不巧,秋狩那日,恒亲王刚好撞了上来,让她想起来恒亲王上辈子对宛云做的事情,更明白了圣上对这个弟弟的厌恶。
她为官第一功,就打算用恒亲王当踏脚石。
她自认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目前为止,她的网甚至还没撒到恒亲王身上,就连鱼书雁帛都不知道她的打算,可为什么商清晏会给她这个?
商清晏摊开手,颇为无辜道:“天地良心,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废太子,手底下哪儿有那么多人调用?”
虞安歌死死盯着他。
商清晏老实道:“我只不过是知道你的为人,秋狩上恒亲王那般难为你,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虞安歌反问道:“我为人怎么了?”
商清晏道:“睚眦必报,阴险小气。”
虞安歌拳头咯咯作响。
商清晏笑道:“不过也算是恩怨分明,侠义心肠。”
虞安歌轻哼一声,扬着纸条道:“谢了!”
商清晏道:“待虞公子事成之后,再谢我也不迟。毕竟圣上虽然不喜恒亲王,却也留恒亲王在盛京放肆这么多年。”
虞安歌又看了一下纸条上的人名,然后借着灯盏里的烛火,把纸条点燃:“好。”
商清晏送来的这些人名可谓雪中送炭,她的计划会方便实施许多。
虞安歌对商清晏一拱手:“王爷告辞!”
商清晏道:“好走不送。”
虞安歌趁着夜色的掩盖,重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马车与商清晏分开,往虞府行去。
竹影这时探进头来:“主子,这份名单,您就这样轻易交出去了,万一虞公子有半分邪念”
商清晏斩钉截铁道:“她不会。”
竹影一时语塞,说实话,他也觉得虞公子不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但他家王爷一向小心谨慎,对一个刚认识不过半年的虞公子,就交付这么多的信任,还是让竹影十分意外。
商清晏道:“她的确是个恩怨分明,侠义心肠之人。走吧,我们静待好戏便是。”
恒亲王是个惹人厌烦的毒瘤,早该遭报应了。
恒亲王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
翌日,虞二爷担心节外生枝,特地起了个大早,带着几个心腹,前往一处地界偏僻的酒楼。
这里是卫元明提出的交接钱财的地方。
虞二爷昨天拿了虞老夫人四千两银子,向怡那边挤出来四千五百两,他自己用积蓄凑了五百两出来,还有虞老夫人出面,终于逼着三房拿了一千两出来。
现在他怀里揣着一万两银票,打定主意要跟卫元明两清,再不相欠了。
可虞二爷一进门,几个彪形大汉就忽然出现,一把将虞二爷压倒在地。
虞二爷带来的几个心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堵上嘴,五花大绑起来。
虞二爷大喊道:“大胆!你们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为首的汉子诚惶诚恐道:“呦!这不是虞二爷嘛!快快快,快松绑!把二爷搀扶起来。”
几个彪形大汉虽然松了手,但是搀扶虞二爷的时候,依然是钳制之势。
虞二爷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你们是谁!为何在此!”
为首的汉子道:“我们是来讨要卫公子的赌账的,没想到是虞二爷亲自把钱送来,实在是失敬。”
虞二爷察觉到情况不对,这些人明显认识自己,刚刚那个分明是下马威。
虞二爷把自己的胳膊从这几个大汉手里用力挣脱出来,理了理衣裳道:“卫元明呢!让他出来!”
两个人走进耳房,把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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