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拼拼凑凑,也还差三千多两黄金。
虞老夫人让嬷嬷扶自己起来,对虞二爷道:“你别急,刚刚老三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虞二爷问道:“娘是什么意思?”
虞老夫人道:“近几日,我为了安和的事操了不少心。”
虞安歌耳力灵敏,听到这句话,不由皱起眉头。
虞二爷和虞三爷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虞老夫人忽然提到虞安和。
虞老夫人缓了口气,继续道:“媒人频频上门,我倒是听说了另一桩事,关于恒亲王的。”
虞二爷道:“什么事?”
虞老夫人道:“恒亲王新娶的王妃又死了,最近在找续弦呢。”
虞二爷眯起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虞老夫人道:“你若是舍得,也让咱家出一个王妃,至于欠恒亲王的那笔烂账,恒亲王看在新王妃的面子上,自然不会难为你。”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具是一惊。
虞安歌握紧了拳头,眼神愈发冷厉。
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原点,这群人还是打算用宛云去换取侍郎一职。
好在这一次,她们提前谋划了许多,哪怕真的要走这一步,向怡母女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虞安歌再没有去看二房三房这场闹剧,转身回了参微院。
雁帛跟在虞安歌身边,自然也听到了那一番对话,脸色难看道:“虎毒尚不食子,虞二爷若要卖女求荣,那也太不是人了!”
恒亲王喜酒,酒后必要虐玩女子,恒亲王妃听着尊贵,实际上不过是恒亲王手中一个肆意玩弄的人偶。
就算雁帛是今年来随虞安歌来的盛京,也知道这个“秘密”。
虞安歌冷哼一声:“你从他身上,何曾见过半分人样?”
雁帛想了想,是了,虞三爷虽然浑,遇见事好歹知道护着妻儿。
可虞二爷呢?
祸到临头,只知道逼向怡拿钱,向怡拿不出钱,就把主意打到了亲生女儿头上,当真是为了前途,良心都不要了。
还有虞老夫人,当祖母的,竟能说出那种话来,真是跟虞二爷一般没有良心。
虞安歌道:“快去通知向怡,告诉她这几天不要让宛云离开她的视线,义绝的计划也要提前,等不了江南的消息了。”
雁帛不敢耽误,赶紧去给向怡通风报信。
向怡听到消息后,被吓出来一身冷汗,一颗心仿佛被撕碎了。
不过幸好,虞安歌提醒了她,向怡连忙让人去唤虞宛云,将虞宛云牢牢圈在自己身边。
到了晚上,虞二爷再次踏入向怡的院子,破天荒地问起了虞宛云的境况。
谁都不能信!
宛云原本跟着向怡看账本,虞二爷一来,母女二人连忙把东西都收拾了。
虞二爷打量了一下宛云,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女儿关注甚少,今儿个才发现,向怡虽然长相普通,宛云一张脸倒是清秀,再加上年纪小,自是青春俏丽,惹人喜欢。
宛云怯生生地站在向怡后面,唤他:“父亲。”
虞二爷难得给了一张笑脸:“宛云今年十六了吧。”
宛云咬着嘴唇提醒道:“父亲,我今夏才过十五岁生辰,明年夏天十六才对。”
自家女儿的年龄都给记错了,虞二爷用咳嗽掩饰尴尬。
向怡问道:“二爷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虞二爷道:“没事,只是一眨眼,宛云就长这么大了,让我感慨良多。”
向怡和宛云都默不作声。
虞二爷道:“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
宛云脸色一白,紧紧抓着向怡的袖子:“我不要跟娘分开。”
宛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跨出过家门,躲在小院里跟着母亲相依为命,对嫁人成亲完全没有概念,想到母亲嫁人后的日子,便下意识对成亲产生恐惧。
向怡握紧了宛云的手道:“宛云还小,我想多留她几年。”
虞二爷道:“该议亲就议亲,女儿留久了,成了老姑娘,可就不好嫁人了。”
虞二爷也没有跟向怡商量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又叮嘱了宛云,让她好好绣嫁衣,不要每天空耗年华,便负着手走了。
向怡想到虞安歌给她传的话,只感觉一阵后怕。
没想到虞安歌那天在当铺说的话,竟然一语成谶,虞二爷为了前途,不惜牺牲女儿的性命。
幸好,幸好,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
虞二爷回去后,便让媒人前去恒亲王府说亲,并隐晦地表示,女儿的嫁妆,他会奉上五千两黄金,另外,向家必会替宛云添上嫁妆。
恒亲王听媒人这么说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这虞二爷作何这般殷勤?
要知道,他虽然要娶续弦,可放出话后,盛京有女儿的人家,可都把自家女儿捂得严严实实,这虞二爷倒好,非但主动把女儿送上来,还莫名其妙倒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