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一旁的士兵听了都觉得心生恼怒,但畏于恒亲王的权威,敢怒不敢言。
恒亲王看虞安歌站在庭中,一动不动,便更加嚣张道:“可你若是不识相,今天你带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本王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刚刚士兵们还是生气,现在就变成恐慌了,要知道虞爵爷是神威大将军之子,就算对恒亲王不敬,恒亲王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但他们这些跟着虞爵爷过来的人,在盛京无根无基,还不是任恒亲王处置?
其中一个士兵对虞安歌道:“爵爷,咱们要不暂且退一步,回去请圣上定夺?”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虞安歌像恒亲王说的那样,跪地求饶。
虞安歌侧脸看他,眼中一片冰冷,让那个士兵从心底里泛出寒意。
空气中忽然传来“噌”一声。
虞安歌手中的剑猛然出鞘,黑夜中一道白光闪过,利刃削去了开口士兵头上戴着的兜鍪,几缕头发随之飘落在地。
那个士兵被虞安歌吓得腿软,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声喊着:“爵爷饶命!”
虞安歌当着恒亲王的面动剑,把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收剑入鞘。
虞安歌故意跟恒亲王打擂台,对身后的士兵道:“本官是奉圣上之令,前来询问亲王,圣上赐本官便宜行事的令牌,便是让你们都听我的。”
“若是你们识相,奉命行事,事成之后,本官自会为你们请功请赏。若你们不识相,本官现在就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是恒亲王的弹劾快,还是本官的剑快。这大殷朝,是恒亲王说了算,还是圣上说了算!”
虞安歌面不改色的一通话,让原本面对恒亲王心生怯意的士兵全都肃然起敬。
是了,无论恒亲王再怎么横行霸道,他们都是奉皇命前来,若在恒亲王这里低头求饶,丢的是圣上的脸面。
所有士兵都不敢再言语,浮躁不安的心思一下子定了下来。
恒亲王则是气得头发直竖,他从一旁府兵手里拔出剑,剑指虞安歌,大声喝道:“虞安和,你要干什么!竟敢在本王面前动剑,你是要造反吗?”
府兵应当是提前听恒亲王说了什么,恒亲王的剑一出鞘,所有府兵全都动了兵器。
利刃森寒,皆朝向虞安歌,大有只要恒亲王一声令下,就要把虞安歌捅成筛子的打算。
虞安歌身后的士兵见此情形,再次慌乱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拔剑。
虞安歌伸出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虞安歌完全跟恒亲王撕破了脸,面对剑刃脸色依然沉静,她手持令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圣上所赐令牌在此,恒亲王竟敢拔剑相对,是想造反吗?”
恒亲王气急败坏道:“别学本王说话!”
虞安歌把令牌收了起来,没再继续拱火,而是把聘书和礼书收在怀里:“虞迎账册中所写内容果真不假,亲王迎娶正妃,受贿五千两黄金,另有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恒亲王府的内侍蒙了,怎么那聘书和礼书,到了虞安歌手里,她看过之后,竟不打算还了。
恒亲王怒喝:“虞安和!你休要歪曲真相!那五千两黄金和金银财宝都是本王娶妃,正妃带来的嫁妆罢了,本王何曾受贿!”
虞安歌道:“亲王这话还是对圣上解释吧,说不定圣上高兴之余,还会另赐亲王金银,以作亲王大婚之礼。”
恒亲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虞迎根本没有招认他向自己行贿,虞安歌只是凭着一本账册四处抓人。
而那份聘书和礼书,本是他为了逃脱“受贿”之名,才拿出来的。
可现在,竟然变着花样成了他自己受贿的证据,起码证明了他真的收了虞迎五千两黄金!
内侍显然也想明白这一切,连忙拦着虞安歌:“爵爷!这聘书和礼书,可是我们亲王娶妃用的,您给拿走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虞安歌连恒亲王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搭理这个内侍,她越过此人,带着身后的士兵招呼都不打,直接要走。
恒亲王看虞安歌这副无赖的样,勃然大怒:“站住!竟敢堂而皇之来本王的府邸撒野,真当本王好脾性吗?”
“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王府所有府兵闻声而动,将虞安歌等人团团围在庭中。
人不轻狂枉少年
恒亲王府外两条街的一处阴暗巷子里,齐纵看到夜空中炸开了一簇烟火。
他犹豫了几息,然后迅速策马,奔驰在大街上,一路前往宫门。
此时宫门还未关闭,宫卫认出齐纵来,不等问话,齐纵便高喊道:“报——”
“恒亲王公然违反抗圣令,出动府兵,扣押云骑尉。”
事关亲王,且亲王对朝廷官员动了刀枪,往轻的说是对圣上不敬,往重了说便是意图造反。
宫卫不敢拦截,让齐纵一路跑到宣德殿。
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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