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神色一凛,退到虞安歌身后。
虞安歌看了鱼书一眼,道:“去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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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圣上今夜留宿披香宫,辛淑妃身体孱弱,圣上甚是怜惜,未让她承恩,二人早早歇下。
睡意正酣之时,潘德悄悄走近,低声将圣上唤醒。
圣上皱着眉头醒来,看到潘德一脸焦急,便知有大事发生,他将食指抵在唇边,示意潘德不要吵醒辛淑妃,便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圣上披着龙袍道:“发生何事?”
潘德道:“回禀圣上,虞云骑尉连夜让龙翊卫送上两封密信。”
潘德先是递上来一封,圣上拆开后,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谁给他的胆子!”
潘德不知信中是什么内容,也不知道圣上口中的“他”是谁,连忙跪下,双手捧上第二封信:“圣上,还有一封。”
圣上迅速从潘德手中夺过,看了信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识!”
潘德不知那信中有什么内容,但圣上转怒为喜,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只听圣上吩咐道:“让王夯率领龙翊卫,全力配合她。”
王首领带着龙翊卫一路来到恒亲王府的时候,却在外面撞见了另一支队伍,为首之人乃是大皇子。
王首领翻身下马,对大皇子道:“臣参见大皇子。”
大皇子坐在马上,眯着眼道:“发生了何事?”
大皇子府距离恒亲王府算是比较近的,这边动静不小,大皇子深夜起来,只听一阵马蹄踏踏之声。
让人稍一打听,才知道是虞安歌带着人围堵了恒亲王府,那架势凶狠,似乎要在恒亲王府掀起一阵风浪。
大皇子不知道虞安歌为何弄这一出,但事态紧急,他迅速穿戴整齐,火急火燎地带着府兵赶来观望。
王首领深知今夜发生之事,无论结果如何,都瞒不住,便靠近大皇子,低声道:“恒亲王有意造反!云骑尉虞爵爷先一步前去了。”
“什么?”大皇子皱紧眉头,觉得这事蹊跷。
他这个皇叔,已然愤愤不平十几年了,要说他有胆子在府中发发牢骚,给皇室宗亲添添堵,大皇子肯定相信。
可要说他有胆子造反,还是在这样的太平年间,大皇子就彻底不信了。
思来想去,大皇子只能想到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吏治腐败一事,这事牵扯到恒亲王。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之中吏部为首,官员选拔也是朝廷至关重要之事,而随着虞迎一案深入调查,其中吏治的腐败程度让人心惊。
大皇子不禁想到圣上这两年的打算,他对朝廷党争,官官相护之事一向深恶痛绝,又苦于没有着手点。
虞迎或许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虾米,但这回恒亲王的亲家罗备,身为吏部侍郎,也掺和进来,连同一向狂悖无礼的恒亲王一起,撞到了圣上的手里,就不会得到善终。
大皇子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妻告夫看似惊世骇俗,但跟这场叛乱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这发生的种种,究竟是巧合,还有谁在背后操纵局势?
大皇子还未想明白,王首领就抱拳道:“大皇子,臣奉命前去恒亲王府,先行一步!”
大皇子拉了一下马缰:“事态紧急,本宫跟你们一块儿去。”
为了送亲王下地狱
恒亲王府内,月色朦胧,火把灼灼,所有人心弦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喘。
恒亲王脸色驼红,酒意未散,现在披着一件外衣,袒露着胸膛,随着他大口大口喘息,肥胖的身躯一点点抖动。
“虞安和!你真以为你是神威大将军之子,本王就不敢动你吗!”
虞安歌手中剑未出鞘,这回跟恒亲王对峙,她没有提及宛云,而是以“搜查甲胄”的名义,带兵闯了进来。
不出所料,恒亲王一如既往蛮横,不仅不让虞安歌搜查,再次唤来府兵,将虞安歌等人团团围住。
这熟悉的一幕让恒亲王怒火高涨:“你把本王的府邸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搜就搜!”
虞安歌道:“恒亲王,圣上赐下官便宜行事的令牌。”
“去他娘的便宜行事,去他娘的令牌!”恒亲王破口大骂道:“今夜就是你老子神威大将军在这儿,也不配搜本王的府邸,你不过区区一个五品云骑尉,究竟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王!”
说着,恒亲王就提剑上前,似乎想要杀了虞安歌。
恒亲王年轻时,脾气就暴躁,一身武艺在几位皇子中算是很不错的,但这么多年荒废下来,除了一身肥肉,再不剩英勇,只有一腔怒火,支撑着他持剑向前。
好在他旁边的内侍有几分成算,他家亲王只要沾上虞安歌,就没遇见过好事。
上次虞安歌激怒亲王,召出府兵,引得圣上不满,连王妃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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