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怡颇为惊恐地点了点头。
宋锦儿道:“你也来自二十一世纪吗?”
向怡虽被捂着嘴,但疑惑的表情说明了一些。
宋锦儿又问道:“那个制盐方子,你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宋锦儿松开捂住她嘴巴的左手,但右手依然将碎瓷片抵在向怡脖子上。
向怡不敢轻举妄动,便老实回答:“江南私盐泛滥,那制盐方子许多盐贩子都会了,只是向家将方子献上了而已。”
还有一部分向怡没说,旁人不献方子,一是为了谋取巨大的私利,二是因为不敢得罪江南盐政背后之人,也就是大皇子。
宋锦儿看着向怡朴实的样子,莫名松了口气,时间有限,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不再纠缠。
宋锦儿道:“千万别跟旁人说我来过!”
说罢,便悄悄从茅房离开。
留向怡一个人惊魂未定,她想要大喊抓刺客,但潜意识里觉得,那个奇怪的女子问她制盐的方子,事关紧要。
向怡连忙回到宴席,坐在虞安歌身边,把刚刚在茅房的遭遇说了出来。
虞安歌猛然握紧杯子,从向怡的话中确认那个女子就是宋锦儿。
万万没想到,大皇子竟真的把宋锦儿藏到了大皇子府,他未免过于自负了,就那么确定宋锦儿不会被人发现吗?
但随即虞安歌清醒过来,怎么可能?
依照宋锦儿的脑子,怎么会在大皇子府的层层戒备中,轻易找到向怡问话?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奶茶盅,虞安歌知道,这是对向怡和她的一场试探,虽然她之前给宋锦儿下毒,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可大皇子还是怀疑到她身上来了。
向怡在遇到宋锦儿后,没有及时喊人,而是先来找她,更是加重了大皇子的怀疑。
忍不住想要征服虞安歌
不愧是上辈子继承大宝之人,大皇子的聪明谨慎,让虞安歌暗暗吃惊。
虞安歌抬头,看到坐在最上首的大皇子,灯火辉煌之中,他一袭红衣似火,眉眼精致似妖,与旁人谈笑风生,一派风流,半点儿也看不出来这场热闹的寿宴,是他精心布置下的试探。
向怡在一旁惴惴不安:“我方才那么说,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虞安歌安抚她道:“没问题的。”
向怡的回答没有问题,她过来找虞安歌,才是问题所在。
只是事已至此,虞安歌除了假装不知,按兵不动,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知道宋锦儿就在大皇子府,大皇子府戒备森严,她也难以对宋锦儿下手。
虞安歌满腹心事坐在这里,大皇子也从方内侍口中知道了刚才茅房发生的事情。
他眼睛余光扫了一眼端坐在席的虞安歌,心里添了几分警惕和疑惑。
他不明白虞安歌究竟想做什么,频频针对宋锦儿,只是因为替妹妹报复吗?
还是说,她也知道了宋锦儿那本古籍的秘密?
可就算是虞安歌知道了宋锦儿的奇特之处来,也无法解释为何虞安歌要对宋锦儿出手。
大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虽然虞安歌表面对他恭敬熟络,但实际跟他并不是一条心的,若是去了江南,很有可能断送他的财路。
众人心思各异地参加完寿宴,又心思各异地离开。
只是虞安歌和向怡告退之前,大皇子特意到他们跟前敬酒:“江南路途遥远,虞公子和思惠夫人此去必定辛苦,我敬二位一杯。”
虞安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客气道:“为民生计,岂敢言辛苦。”
大皇子又看向明显局促的向怡,半开玩笑道:“说起来我母妃与向家倒是有缘。”
向怡一头雾水。
大皇子解释道:“我母妃惯爱穿丝绸,当年便是穿着向家进献的丝绸,才在选秀时被父皇一眼看中。这么多年来,母妃衣柜中由向家丝绸制成的华服无数,母亲甚是喜爱。”
向怡道:“是贵妃娘娘国色天香,向家丝绸不过是锦上添花,万不敢居功。”
大皇子笑着道:“思惠夫人不必谦虚,天下谁不知道,向家以丝绸闻名,一朝改换盐商,倒是可惜。”
向怡只是性格懦弱了些,但脑子并不迟钝,她一下子就听出来大皇子的话外音,竟是绵里藏针,暗藏威胁。
不过事实的确如大皇子所说,若向家接不下制盐贩盐这个泼天的富贵,原先的丝绸生意也将难以为继。
向怡道:“改换生意并非一蹴而就,向家不会将丝绸生意全然落下。若贵妃娘娘赏脸,向家定还会往宫里进献丝绸。”
大皇子道:“我母妃赏脸固然要紧,同样也需思惠夫人您赏脸才行。”
大皇子的话让向怡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原先应承制盐的雄心大志也不自觉间消减不少。
虞安歌及时插嘴:“大皇子放心,贵妃娘娘雍容华贵,向家就是少了什么,也不能少了贵妃娘娘的供奉,婶婶,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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