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何安!你刚刚去哪儿了?咱们快些往河边走,一会儿有花车游街,游人都聚集在那里,今天要是表演得好,能赚一大笔赏钱。”
几个人嘻嘻哈哈,手里还挑着许多扁担,他们是四处表演的杂耍班子,靠在街头表演赚钱糊口。
虞安和心里装着事儿,没跟他们说刚刚自己被坑了二百文钱。
走了一段路后,虞安和对班头问道:“你上次说,江南来了一个巡盐御史,叫什么名字?”
班头道:“官老爷的名字,哪儿是咱们能知道的。”
虞安和眉头紧皱:“那姓氏呢?巡盐御史姓什么?”
班头道:“姓什么也不知道,不关咱们的事,没打听过。”
虞安和有些心不在焉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刚刚摊主的话。
一方面龙凤胎之间心有灵犀,直觉告诉他虞安歌可能在这里。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不可能,明明他写信给妹妹时,叮嘱了妹妹让她低调行事,巡盐御史的职责可是半点儿都不低调。
没想出来一个结果,一行人已经到了河边,班主用煤灰画了一片儿地,就敲着锣招呼行人围过来,其他人也纷纷搬出家伙,开始表演杂耍。
不是虞安歌的哥哥是谁?
虞安歌一行人渐渐往前走,路上便逐渐拥堵起来,街道的小河旁,聚集着许多妙龄女子,一个个点着河灯送入水中。
商清晏道:“这是江南的一种风尚,除夕夜放河灯,可求姻缘保平安,虞公子要试试吗?”
虞安歌摇头道:“不了,求神不如求己。”
商清晏道:“可以往前再走一走,一会儿这条道上有花车游街。”
虞安歌对这个倒是有几分好奇:“花车游街?”
商清晏道:“江南的一种习俗,每年会挑选十二个少女,打扮成十二花神,带着相对应的绢花,站在花车上游街,以此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虞安歌道:“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可以去看一下。”
商清晏难得看到虞安歌露出几分少年气,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随着人流往前走,街道果然拥挤起来,路边的摊贩也多了起来。
卖糖葫芦的,卖梅花糕的,还有卖包子的,争相吆喝起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一时把所有叫卖声都掩盖过去,虞安歌闻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个黑漆漆的人头。
梅风常年混迹于市井,不用垫脚去看,就知道那是在干什么。
“玩杂耍的,主子可要去凑凑热闹。”
商清晏听到那边一阵阵叫好声,便对虞安歌道:“花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去看看热闹也行。”
虞安歌看到玩杂耍的地方忽然朝天空喷出火来,也觉得新奇:“王爷不嫌那边挤,就过去看一看。”
一行人越过人流,正要往里面挤,虞安歌忽然听到几声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这边走,这边看,这边的杂耍不看终身遗憾。”
虞安歌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不仅是她,鱼书也瞪大了眼睛。
这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不是虞安歌的哥哥是谁?
眼看着商清晏正要往人群里面挤,虞安歌忽然拉住商清晏的胳膊。
恰好商清晏身后也有个男子要过路,推了他一把,商清晏猝不及防往前扑,将虞安歌抱了个满怀。
冷松香一下子钻进商清晏的鼻孔,让他心猿意马起来,耳畔的喧闹全都朦胧起来,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但这朦胧感没有坚持多久,虞安歌便道:“人太多,咱们别去看了。”
商清晏不知虞安歌的紧张,轻笑一声,如春雪消融:“没关系,难得你感兴趣,咱们一起去看。”
他的话还算温柔,但虞安歌此刻只觉得惊悚。
虞安歌现在无比庆幸,刚刚在地摊上买了一个面具,周遭游人就算看到哥哥的脸,也不会注意到她。
杂耍之人不知弄了什么绝技,引得围观者又是一阵欢呼,商清晏闻声想要转头,虞安歌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得更快,当即伸手捧着商清晏的脸,不让他转过去。
这距离太近了,商清晏虽然不知眼前人为何突然有此动作,但他的脸悄悄在狐狸面具下红了。
周遭的叫好声一阵接一阵,商清晏顾不得周遭的喧嚣,秋水一样的眼瞳,只倒映着虞安歌。
鱼书知道事情轻重,商清晏那里有虞安歌拖着,他便去拽着梅风道:“别往前站了,那群杂耍的会问你要钱的。”
梅风果然停下脚步,一回头却看到虞大人捧着他家主子的脸,二人离得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
偏偏他家主子似乎甘之如饴,看着那个小孩儿面具一动不动的。
梅风瞬间惊悚起来,眼前这一幕比什么杂耍都要吸引他。
江南一些富商确实有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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