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现在毫无反手之力,被轮椅压在身上,伤上加伤,只能拍着地无能狂怒!
虞安歌嗤笑一声:“探花郎,以后可要小心啊!小心还没登上高处,便摔成了肉泥。”
说罢,虞安歌便扬长而去。
田正赶紧走过来把岑嘉树搀扶起来,骂道:“她欺人太甚!”
岑嘉树看着虞安歌的背影,眼中充满阴毒:“今日之辱,来日我必要千倍讨回!”
虞安歌出了岑府后,一路来到一个茶楼,商清晏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他还是那一袭白衣,和那晚被“捉奸”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到虞安歌一脸凝重进来,商清晏握茶盏的手不由一颤。
这是那尴尬的一夜后,二人首次见面。
为的不是私情,而是公事。
商清晏不敢多说什么,唯恐冷了场子,只是开门见山道:“外面的风言风语,现在对虞公子很是不利。”
虞安歌坐在他面前,同样默契地没提上回的事:“是不利,却也让我知道,岑嘉树复出,绝非偶然!”
商清晏给虞安歌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是崔皇后和二皇子在背后作梗。”
岑嘉树受了伤,又被岑老太爷严加看管着,根本没精力放出那些消息。
而现在流言甚嚣尘上,商清晏只是略微一查,便查到了二皇子头上。
虞安歌将茶水一饮而尽,冷笑一声:“宫宴上险些坏了我妹妹的名声,现在又通过岑嘉树搞这一出,我看他们是想拉我爹下马,而后让自己人接管兵权。”
商清晏道:“据我所知,二皇子已经拉拢了一些武将,一旦神威大将军出事,便会有他们的人顶上。”
透过岑嘉树这事,虞安歌终于弄清了崔皇后的目的,不仅是想要顺着圣上的心意讨好圣上,更是想要借机夺取兵权。
虞安歌眼中充满了杀意:“上次宫宴上陷害我们兄妹的仇还没报,眼下他们又搞这么一出,他们是真觉得,我虞家好欺负吗?”
说着,虞安歌便握碎了茶杯。
不哭了,我不会抛弃你的
茶盏应声而碎,茶水从虞安歌的指缝溢出。
商清晏连忙站起身,一脸焦急地来到虞安歌身边,生怕碎瓷片扎伤她的手。
无意之间,二人双手相碰,虞安歌在想事情,没有及时抽回手,任由商清晏扒开她的掌心,上下端详。
虞安歌有分寸,满手水淋淋的,却没有伤到,这才让商清晏松了口气。
商清晏低着头,未让虞安歌看清他阴鸷的表情:“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先别气,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会遭报应的。”
虞安歌回神,不着痕迹将手抽出来,用干帕子擦了擦:“报应?若天底下真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平之事!”
商清晏淡淡道:“会的,你相信我,他们此番会自食恶果的。”
虞安歌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眼神一狠:“比起等他们自食恶果,不如我自己将恶果喂给他们。”
商清晏也不问虞安歌打算做什么,只是温和笑道:“好。”
他这样说话,不自觉带着几分宠溺,虞安歌听出来了,随即道:“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做什么都好?”
商清晏紧紧盯着虞安歌,满眼认真道:“是,你做什么都好。”
虞安歌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她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夜私会
呸!
是相会!
虞安歌道:“我若是杀人放火呢?”
商清晏依然满脸笑意,似乎对虞安歌无限包容:“你杀的,自然是该杀的人,你放的,自然也是该放的火,所以是再好不过的。”
虞安歌沉郁了好几天的心情忽然开怀,被各路贱人挑起来的火也随着他这连声的好给灭了。
这样子就像是,无论她在别人眼里有多差劲儿,无论她做的事情有多大逆不道,依然有人为她托底,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她。
这一点,哥哥不能帮她,爹爹不能理解她。
无需解释太多,自有人懂得。
虞安歌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儿快,她撇开视线,不敢过多去触碰商清晏的注视:“我真没想到,儿时情谊,竟能让你记这么久。”
毕竟虞安歌真的把商清晏给忘了,忘得干干净净,直到现在都没有想起。
其实虞安歌觉得,就算是她没忘,她或许会珍惜那段回忆,但以她“白眼儿狼”的性子,只会将商清晏当做一个普通的幼时玩伴,不会像商清晏这样,记着对方,始终念着对方的好,并能为了对方,付出这么多。
商清晏道:“不仅是因为儿时情谊,更多的,是因为你此人,值得。”
命运的大起大落,足以将一个天之骄子摧垮。
商清晏不喜欢回顾幼时记忆,但记忆总会不招而来,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咀嚼那些痛苦,恨意几乎将那个天之骄子蚕食殆尽。
唯一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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