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渐珩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和草屑,一挑眉道:“误会?孤不觉得这是个误会。”
二人站在一起,颇有一股剑拔弩张之感。
商清晏平日里看着孱弱,可站在商渐珩面前,倒是不输气势。
虞安歌只觉得窒息,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未免太失控了。
思来想去,便是都怪商渐珩这个贱人。
商渐珩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那些消息的,偏偏要犯个贱,才引得商清晏出来。
面对此情此景,虞安歌只好站到商清晏旁边,对商渐珩道:“是个误会,太子殿下喝醉了酒,误将我当做府上的侍女。”
看到虞安歌如此偏颇,商渐珩只觉得左脸一阵阵抽痛。
原本听说虞安歌不近女色,他还在心里高兴,即便虞安歌不接受他,起码也没有接受别人,这还是让人有所宽慰的。
可现在虞安歌刚从他这里得到了些好处,还将他打了一顿,又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替商清晏这个病秧子说话。
商渐珩觉得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看向虞安歌的眼神也逐渐偏执。
若非他明日就要启程前往鲁县,他定要想方设法,将虞安歌押到他的府邸,任他反复亵玩。
商清晏是个男子,只凭一个眼神,就知道商渐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伸出手,将虞安歌拉直到他身后,直面商渐珩道:“太子殿下还是快些回宴吧,毕竟是给您准备的践行宴,各位大人都等着给您敬酒呢。”
商渐珩眼神怨毒地看向商清晏拉在虞安歌胳膊上的那只手,心里的嫉妒几乎要淹没了他。
为何他稍稍靠近虞安歌,虞安歌便要对他打骂不止,而商清晏伸手拉她,她却顺从地站在商清晏之后?
你的脸怎么肿了?
说实话,商渐珩从来没有在意过商清晏这号人物,哪怕他知道他父皇的皇位是从商清晏手中夺来的。
可那又如何?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要怪就怪先帝去的太早,商清晏年纪又太小。
主少国疑不可取,这皇位,自然是能者居之。
再加上商清晏自来体弱多病,在皇室中的存在感极低。
因此,商渐珩从来就没有把商清晏放在眼里过,只知道这是个醉心于山水的淡泊雅士。
现在看来,是他看走了眼。
商渐珩眸色阴沉道:“堂弟说的是,今日是孤的践行宴,孤自然不能不去,不过孤记得,孤没有邀请堂弟来吧。”
商清晏笑得淡然:“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这践行宴原是姑母的赏花宴,早早便给我下了帖子,我只当这是赏花宴才来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藏着的是对彼此的杀意。
好在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昭宜长公主道:“我说宴席上怎么不见了人,你们聚在这里是做什么?莫非这里月色独好?”
昭宜长公主带着侍女走了过来,她不是感觉不到这里的氛围不对,只是她身为长辈,总要说些话。
商清晏道:“我们只是偶遇,说了些话,这就回去了。”
说着,商清晏便碰了一下虞安歌的胳膊,两个人一起离开。
昭宜长公主走近商渐珩道:“渐珩,这是怎么了?”
商渐珩露出一抹假笑:“无事。”
“呀!”昭宜长公主这才注意到商渐珩脸上的伤:“你的脸怎么肿了?”
商渐珩好歹是太子,昭宜长公主压根没有想到,敢有人打他的脸,更想不到,打过他的脸后,那人还能安然无恙离开。
商渐珩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不小心摔的。”
说着,他不由将脸往阴影处藏了藏。
虞安歌下的是死手,光是扯一扯嘴角,他都觉得已经肿了。
昭宜长公主赶紧招呼身边的侍女:“快给太子上上药,怎么会摔到脸?”
商渐珩没有解释太多,也婉拒了上药,顶着这张挨了一拳的脸,就回了宴席上面。
虽是晚上,但长公主府灯火通明,明眼人只要靠近商渐珩,便能看到他脸上的伤。
不乏有多嘴的,惊呼一声询问:“太子殿下脸上这是怎么了?”
商渐珩扯出一抹笑,脸上的伤的确滑稽,但没人敢跟着他笑。
商渐珩道:“方才被一个小野猫儿给咬了。”
商渐珩的话说得暧昧,目光故意看向虞安歌。
很显然,虞安歌打了太子,此时到底有些心虚,不得不留意这边的动向。
商渐珩和她目光短暂接触,眼中带着几分偏执,几分愤怒,几分占有欲。
问话的官员喃喃道:“小野猫儿?”
明显的谎言出自太子口中,便没人敢不信,大家默契地推杯换盏。
商渐珩想到方才那憋屈的一幕,便拿起酒壶,来到了商清晏跟前。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些人这才意识到,南川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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