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副将道:“付将军,我等的任务是拖住凤翔将军的兵马,为圣上撤退争取时间,现在凤翔将军迟迟不过来,在二十里处挖好陷阱,但只要咱们不上当便可。拖得越久,也越能让圣上安全撤离。”
付记点头,眼看着日头已经西斜,付记命人做好值守,而后在此处安营扎寨。
如此过了两天,凤翔将军那里依然不见动静,付记却有些坐不住了。
按理来说,虞安歌遇见他只会主动出击,不会带着那么点儿人马,一直不见动作。
就算虞安歌设下陷阱,等他主动跳下去,见他无动于衷,也应该来挑拨一二。
付记再命斥候过去探,这次他特别强调:“一定要看仔细了,看究竟是不是凤翔将军领兵!”
那斥候在战场上是见过虞安歌的,小心翼翼靠近后,认准了人,回来道:“是凤翔将军领兵没错!”
付记暗自松了口气:“好,只要凤翔将军在,就不怕他们作怪!”
付记命人又再次候了三天,全军都神经紧绷,可依然不见凤翔将军的动静。
这下就是付记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了。
他命人再探,得到的确是凤翔将军带兵后,还是不能平静。
付记的副将也不安起来,问道:“将军,咱们要不要主动出击?”
付记犹豫再三,还是道:“再等一日,若明日他们还没有动静,咱们就主动出击。”
翌日,殷军依然不见动静,付记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将手下兵马分为两半,一半他带出去袭击凤翔将军,另一半驻守原地,以防前方有诈。
随着一阵阵喊杀声,付记提枪和凤翔将军的军队硬刚,一片腥风血雨中,他却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酷似凤翔将军,却不是凤翔将军的男人。
刹那间,付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脱口而出:“你不是凤翔将军!凤翔将军去哪儿了?”
回去就封你为狼将军
虞安和骑在马上,明明是三九寒天,他的手心却渗出了不少汗水。
这是他参军以来,第一次单独出来领兵,况且还是在以少对多的情况下,他免不了紧张。
但越是紧张,他就越理智,脑海中排兵布阵的念头从来没有这般清晰过,曾经跟在爹爹和妹妹身边,学会的那些兵马,都在此时冒了出来。
看着付记气急败坏的嘴脸,虞安和指着他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用不着我妹妹出马,我就够了。”
说着,虞安和双腿夹紧马腹,带兵杀了过去。
而此时的昌兰城,应苍难免有些风尘仆仆的,撤退的这一路,每个人都打着十二分精神,为了安全起见,也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
再加上因为战败撤退,应苍心情不算太好,他身边的人一个个也都战战兢兢,不敢触他霉头。
如此行军一天,应苍命人停下,安营扎寨休息。
外面又下起了雪,应苍毕竟是一国皇帝,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了他,御帐内烧着炭火,暖意融融。
外面的凉兵时刻关注着周遭的动静,不敢有一点儿懈怠。
夜色逐渐深了,或许是大雪的缘故,周遭并不算黑暗,只是北风太烈,卷动着雪花,纷纷扬扬,看不真切远方。
斥候骑着马,在雪中深一步浅一步行走,时不时把手放在嘴边舒一口热气,再抖抖肩上的雪。
这条路是应苍特意挑选出来的,舆图上都不曾记载,唯有熟知此地情况的几位将军,还有他们几个探路的斥候,才知道该怎么走。
所以虽然全军上下神情紧绷,斥候还是觉得,那殷军不至于这般神通。
正这么想着,斥候打了个哈欠,取下腰间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随着吞咽酒水之声,斥候耳朵忽然一动,听到了其他声音。
军中能当斥候的,不说千里眼顺风耳,那也是耳力目力极其好的。
斥候听得远方传来一阵动静,连忙屏住呼吸,整个人的身子往前探去。
探到一半,他又听到一声分不清是犬叫还是狼叫的嚎声,令人在这寒冬之中倏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斥候松了口气,雪地里不乏有从山上下来的狼,但即便是狼群,看到大军也不敢轻易靠近的。
只要不是殷军,管它是狼还是狗,都不要紧。
斥候再次抖抖肩膀上的雪,踢了一下马腹,便想打道回去,免得被狼给追上来咬了。
他刚转过身,身后的嚎叫却越来越明显。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马蹄声。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当即暗道不好,扬起马鞭就要抽打马背,想要冲回去给大军报信儿。
可马儿还没往前跑两步,漫天大雪之中,便出现了数十支箭雨。
斥候大喊一声“殷军来了”,就被射身亡。
这道声音被北风吹得七零八落,压根送不到凉兵之中。
夏琪睿是今晚负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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