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淡淡道:“可以不去吗?”
“纪念念情绪不好,恐怕会想不开。”沈时易起身下床,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很快换好衣服。
看都没看她一眼,疾步离开。
看着他着急担忧的背影,唐暖心里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迅速扩散全身。
她还是好在意他啊。
明明决定要离婚了,却还是好难过,心好痛。
痛得她呼吸一下,都像被针刺了似的。
好难受啊。
沈时易一走。
唐暖像个没事人一样,下楼吃早餐。
她薄薄静静地坐在餐桌前。
忠伯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他叹口气,安慰说:“少夫人,你别多想,老爷说了,三少夫人这个位置只能是你的。”
尽管心里难过的要死。
唐暖强颜欢笑:“谢谢忠伯,我没事。”
她越懂事,忠伯越觉得心疼。
多好的少夫人呀。
温静尔雅,性格好,脾气好。
对三少爷更是一心一意,好得没话说。
可偏偏……
唉!
到了晚上。
九点多的时候,唐暖刚洗完澡出来,接到沈时易助理的电话,“夫人,沈总喝多了,就是不肯回去,你快过来吧。”
唐暖迟疑片刻,“我去也没用。”
心想他不想回来,应该是不想看见她吧。
助理焦急地说:“可沈总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您快来吧。”
唐暖怔住。
夫妻一场,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接他。
便问助理要了地址,换身衣服赶过去。
同一时间。
高级会所,包厢。
纪念念打发走了司机,推门而入。
看见沈时易坐在沙发上,身穿白色衬衣,领口微敞,西装丢在另一旁的沙发上,冷峻的脸庞一片通红。
走近了,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和男人香。
碎发垂在额前,散发出几分散漫不羁。
纪念念眼里露出几分惊讶,娇滴滴的声音说:“时易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是有不开心的事吗?”
听见声音,沈时易掀起眼皮。
眼睛透着一抹酒后的水雾,看见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你怎么来了?”
纪念念靠近一步,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温温柔柔地说:“我一直打不通你电话,就找助理问了,知道你在这,所以赶了过来。”
顿了顿,她心疼道:“时易哥,你怎么喝这么多啊?一定很难受吧?”
说完,她白皙的手臂伸向沈时易,想摸摸他的额头。
沈时易却把头偏向一旁躲开,不动声色挣开她握着的手臂,不冷不热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见他那么冷淡,纪念念红了眼睛,快哭了的模样看着他,一脸委屈地说:“时易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这次我回来,虽然你也为了我离婚,可总让我感觉你好像很不情愿。”
沈时易眉心微拧,“我离婚,不是为了你。”
他跟唐暖这么说,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纪念念怔住,感觉心脏划过一丝疼痛。
她不信!
明明他对她还那么在意。
一听说她有躁郁症,就对她关怀备至,甚至比以前还要温柔。
怎么可能不是为了她呢?
想了想,以为他还在为她两年前不辞而别而生气。
纪念念解释道:“时易哥,你是还在气我两年前不够坚持吗?我说了,当初是沈爷爷不同意,后来你又出了车祸,我妈一气之下,就强行把我带出国外了。”
沈时易淡漠道:“我没有生气。”
纪念念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那你刚才还这么跟我说话,还说不是为了我离婚。”
“确实不全是。”沈时易烦躁地拧起眉心。
脑袋昏昏胀胀的,令他觉得十分难受。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唐暖姐离婚?”纪念念不甘心地问道。
觉得他是在故意气自己。
沈时易眸色暗了暗,“她应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听他这么说,纪念念有点摸不着头脑。
见他靠在沙发上,手指揉着太阳穴。
性感的喉结,令她心猿意马。
她眼眸一转,忽然心生一计。
想起助理说,唐暖很快就会过来。
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
为了能彻底回到他身边,让他们更快离婚。
纪念念起身凑上去,声音娇媚撩人,“时易哥,让我来帮你吧……”
她说着伸出白皙的手臂,想帮他轻揉太阳穴。
沈时易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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