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舟喉结滑动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凑上前,先是吻去下颌的那滴百花酿,才侧着脸贴住柔软的唇瓣。
李莲花将口中温热的酒渡过来时他舌头尽是属于这人身上的草木香气,压根尝不出什么酒的滋味。
他囫囵地将酒咽下,便忍不住揽住怀中人的后颈,将舌叶探入那对他毫无抵抗的口腔。
李莲花放纵着他的亲吻,不时回应着,叫终于尝到了酒香的人更不情愿放开。
到他们终于分开时,鹤之舟已将他的嘴唇吮得红肿。
“还喝不喝?”他垂着眼睛,带着比刚刚更深的笑意问。
这段日子为了赶回来陪师娘一起过年,鹤之舟白天里赶车,晚上也被李莲花安抚着好好歇息,虽不是没有亲昵,却比不上他们平日里悠哉游哉时的逍遥。
如今这人都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鹤之舟自然不会拒绝。
他抓过被李莲花放在一边的百花酿,单手将人抱小孩似的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房里走。
被抱起来的人倒是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却也没用几分力,反正这山上也没人瞧见。
再说了,被抱得多了,他也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不在乎这些面子功夫,于他来说,舒服最重要。
从这点来说,他还挺喜欢被鹤之舟抱着,连走路都省了的。
两人在师娘刚晒过不久,还带着清香的被褥间嬉闹起来。
没一会儿衣服便散落到地上,床上响起一片急促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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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之舟察觉到不对醒来时,怀里的李莲花仍在沉沉地睡着。
昨日闹得有些久,结束后他们又把那壶百花酿给喝完了,带着醉意睡了个彻底。
但即便喝醉了,如今还带着几分酒气,他也不会记错昨日外头才刚下过雪,外面一片银装素裹,而不是这般春夏才有的绿意葱葱。
再者他们入睡的地方应该是云隐山那间竹屋的竹榻上,而不是他们如今醒来所处的陌生架子床。
这里……倒像是某个客栈。
鹤之舟低下头,看着露出了小半个肩膀,睡得香甜的心上人,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
李莲花从前觉很浅,因为中毒,寒意跟不适都叫他很难好好地睡上一整夜。
但后来解了毒,又有个火炉似的怀抱,他反倒渐渐爱上了睡觉。
“莲花。”鹤之舟一边亲吻着,一边轻声唤道。
怀里这人眉心微微一蹙,却很快在他轻柔的声音里睁开了眼。
大概是昨夜闹狠了,他眼睑有些肿,双眼惺忪地抬起,噙着鼻音,一边在他肩上蹭了蹭一边问:“怎么了?”
他们平日里也没什么事,鹤之舟多是让他睡到自然醒,如今却突然将他喊起来,想来是遇到什么事了。
“是有点问题。”
听到鹤之舟的回答后,他眼神登时清明了许多,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待他看清了四周,登时也明白了对方刚刚话里的意思。
“这倒是稀奇。”他挑着一边眉头,轻描淡写地笑道,随后捞起床边的衣服,朝昨天将衣服丢到床脚下的鹤之舟笑道:“你看,幸好把我们弄到这里的那位还记着将衣服也给我们送来,不然今日,我们怕是连客栈都出不去了。”
本还有些担心的鹤之舟因为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是冬衣,如今穿着还是厚重了些。”
“鹤大东家内功深厚,寒暑不惧,大冬天到河里游泳都不怕,这秋高清爽的天气里,一身区区冬衣又算得了什么呢?”
总是说不过他的鹤之舟笑着起身,将衣服套上。
番外之舟花回到十年前(二)
他们出了门后才发现如今是在一家客栈里。
好在鹤之舟身上总习惯带着一些药膏跟银两,如今倒也不至于住不起店。
只是二人才在大堂坐下不久,打算吃一顿早饭时,却听到了坐在旁边的一桌人正在讨论金鸳盟杀害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李相夷要在东海与笛飞声开战,为师兄报仇一事。
李莲花原本望向鹤之舟的柔和目光登时一凛。
他也不做迟疑,便撩起衣摆,走上前去询问:“不好意思,几位兄台,我们方才听二位正说起李相夷要与笛飞声东海一战之事。我们这些时日被困在山野,竟不知这俗世消息,兄台可否也与我二人说说?”
东海战事本就是武林大事,否则这一桌人也不至于一大早便讨论得这般热火朝天。
他们也不避讳李莲花与鹤之舟加入,没一会儿便被李莲花将信息套得七七八八,连如今的年份时日都没有多想地直接告知清楚。
心不在焉地用过早膳后,李莲花轻捏着手指,不时将手抚在腰间的青莲软剑上,才出了客栈,便皱着眉与鹤之舟道:“阿舟,我想尽快回云隐山。”
他此生所剩唯一的遗憾便是师父之死,虽不知单孤刀是什么时候设计杀害师父的,但总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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