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飞坦。”
因为被转播画面的欢呼声吵到而揉着耳朵的芬克斯,问身边插兜走路的人:“你知道塞西诺为什么上船吗?”
不等飞坦说话,一旁的信长满不在乎地插话:“为了v5的活儿吧,啊,不对现在是v6了。她给我们制造假身份换取上船的id船票的时候不是解释过了?”
“那只是她表面上的理由。”富兰克林向心思很容易被带跑偏的信长投以同情的眼神,“除了官方的身份和手上的工作,她一定还有自己的私心。当然,鉴于她给了我id船票,她到底为什么上船我并不关心。”
“为了去黑暗大陆吧。”飞坦闷声回答,“书看得太多的人总是会对未知有一些不必要的求知欲。”
“哈哈哈,你在说谁啊。”芬克斯笑到一半,突然压低了声音,弯腰凑到飞坦耳边,“你说,一样读书多的人之间,会不会更有共鸣?说不定团长会比你更知道塞西诺到底为什么上船哦。”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飞坦“啧”了一声,“最重要的是我们上船的目的吧?”
芬克斯耸肩:“那个啊,我不是怕她妨碍你嘛。毕竟你拿她也没什么办法,不是吗?”
信长挠了挠脖子:“哦,她会妨碍我们吗?那反正你们也没什么可能性了,你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帮你杀掉她哦。”
飞坦抬脚踹上信长的膝盖。
信长差点因此很不体面地跪在地上。
“你干嘛!”
“希诺和我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芬克斯嘿嘿地坏笑。
富兰克林摇了摇头。
信长恼羞成怒地大吼:“你的脾气是不是只有本事冲着我发啊!揍你啊!”
飞坦活动了一下手腕:“好啊,来啊。正好在开打之前热热身。”
“哦!算我一个!”芬克斯跃跃欲试。
富兰克林大手一伸,一手拦住了跳起的信长,一手按在飞坦的脑袋上。他的大手转了转了,示意飞坦顺着他手的方向去看。
飞坦转头,看到了人群那头的塞西诺。
她刚好抬起右手,向他招了招。
仓库的货箱堆得高高的,负责守卫此处的afia成员被尤瑞艾莉定成了石像。
他原本只要晕过去就好,可惜为自己没有眼力见、嘴巴不干净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而不需塞西诺多言,就果断出手的尤瑞艾莉,此时正趴在塞西诺从仓库里搜寻出来的诸多羽绒被堆砌成的巨大的、松软的垫子上,以假寐的姿态守住了仓库的入口。
飞坦用食指叩击了几下那座人体石像,由于实在看不过眼那家伙临死前的表情,收回手时顺便削掉了脑袋。
石像脑袋滴溜溜地滚在地上,一直滚到仓库的角落里。
“我刚还以为你会饶他一命。”飞坦看向随意打开一个箱子,就正好拿出一瓶高级红酒的塞西诺,“你应该&039;不喜欢&039;用暴|力解决问题?”
“以暴制暴确实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式。”塞西诺状似随意地敲过几个箱子壁,又找到了一个箱子,撬开盖子后拿出了两个水晶玻璃杯, “但我毕竟也不是个圣人,确切地说,我其实一直不是什么&039;宽宏大量&039;的人。我没有报复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我不能、或者成本太高不值得。”
飞坦踢了两个轻巧的箱子到塞西诺附近,走过去,整个人用不|良蹲一样的姿势蹲在其中一个箱子上。
塞西诺顺势坐下来,把她“拿”到的水晶玻璃酒杯、放到和两个小箱子高度对应的箱子“桌面”上。
“不,你应该承认。你就是在随意报复。”飞坦见塞西诺将酒瓶口对着自己,便伸出指尖削掉了被软木塞堵住的整截瓶口,“你的心越来越硬,越来越接近它原本有的方式。你是因为弱小才心软,可从骨子里,从来也不是一个&039;乖宝宝&039;,希诺。”
真是难得他愿意开动脑筋解释这么久。
通常这种工作都是侠客的。
啊……怪不得。
飞坦已经从心理和行为上接受了侠客的死亡,想必其他团员也差不多。所以很多以前省略给侠客做的部分、或者侠客自然而然接手的部分,无形当中转移回了他们自己身上。
“我当然不是。”塞西诺将红酒倒在两个水晶杯的杯底两指高的位置,“我只是很早就发现,我这样的长相,当一个&039;乖巧&039;的人会活得相对轻松些。尤其是在我有那么一个声名狼藉的父亲的情况下……”
“不过说到声名狼藉。”塞西诺放下红酒瓶,将其中一个杯子推至飞坦面前,“谁能想到我父亲、与我之后人生中遇到的人相比,小巫见大巫。”
“你需要我怎么回应?同情?哀叹?还是唏嘘?”飞坦拿起杯子,观察了一下杯中红酒的色泽,“还是恭喜你脱离苦海?”
“是跳出火坑,跳进苦海。”塞西诺指着仓库墙壁的舷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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