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走入无力回天的死局,或许向他们俯首系颈还能苟活于世。但是出于内心翻涌的莫名情感,与鹤野将手伸的更远,那枚承载着私欲和恶念的u盘更加岌岌可危。
“好去处?是哪个红灯区?”她突然笑了起来。
厄运可以掐断她细弱的脖颈,但永远扼杀不了她的骄傲。
“嘿!蠢货们!见鬼去吧!”山风吹拂着白色裙摆,露出纤瘦笔直的小腿,她张开双臂高喊,“至于这个u盘……”
那一刻与鹤野的思绪在混沌中变得空白起来,她嘴角勾起癫狂的笑,眸中燃起狂热的火。
“你们这辈子就在这片林子里疯找吧!”
她抬枪瞄准了越野车底部油箱,射出枪膛内最后一颗子弹。子弹在空气中高速旋转着,穿透铁皮,点燃熊熊火光。
燃油气味溢出,在极速膨胀的气体之下,afia成员们惊恐的脸被火光照亮,慌不择路向后跑去。
但人的两条腿始终撵不过气体极速膨胀的速度。
看到越野车腾起的红光,与鹤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这一场战斗,她没输。
然后转身,奔跑,丢掉手中空壳手枪,甩掉脚上碍事的鞋子,头顶着爆炸的火光一跃而下,任凭地心引力拉坠她的身体。
下落的风很大,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臂,觉得自己好像会飞——
听说位于南半球的东果陀拥有温和的温带海洋气候,那里一花一木都活得轻松惬意,没经过大风大浪反倒娇弱易折。
可偏偏有枝花儿活得桀骜,出生在悬崖戈壁,被连根拔起也要绝处逢生。
即便被逼到万劫不复,也要高高昂起头,以来证明她的生命还在绽放。
……
“今夜暴雨,请各位市民朋友注意防护。”晚间天气播报员的声音如约而至。
大雨冲刷着世间的脏污和罪恶。
一切终将随着雨水的冲刷回归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已经报废的越野车,在被大雨浸浇后,袅袅升起白烟。跨过铺满灰黑的尸体,一只黑色皮靴趟进雨水,荡起皇冠状的水花。
“三支十二发猎/枪,子弹全部用完,和受枪击的死亡人数符合。”
从车座里拖出表漆已被烧褪的猎枪,侠客蹲在地上,伸出手指刮下枪身被烤至焦黄的碎屑。
“团长,这个人招了,说她自己跳下去了。”
芬克斯单手扯着一个人的衣领,拖着对方过来,任由那个倒霉蛋的双腿在泥地上划出长长的平行线。
那个倒霉蛋满脸焦黑,被炸断半条腿,是无法离开现场的afia成员,不幸被他们俘获。不过飞坦现在不在这里,只能由芬克斯代劳询问情报。
“杀了他。”库洛洛瞥了一眼过去。
“了解~”
脖颈瞬间被三百六十度旋转,骨头断裂声音隐匿在雨声之下,尸体仰天倒下,溅起泥点子。
“不过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侠客俯身望向崖底,“不是念能力者肯定死透了吧?”
“不,没有死。”库洛洛笃定。
库洛洛张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在雨幕中闪烁着微光。
解除拘禁狂只有两个方法——
一是除念。
二是死亡。
阳光还有青草的味道。
是那种雨后被冲刷,挺起柔嫩腰肢,身上还挂着露珠的青草味道。
而阳光在平时没有味道,只有投晒在织物上,才会散发暖烘烘的味道。在那个时候,与鹤野都会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一脸幸福地说“这是太阳的味道”。
但一般那个时候, 都会收获凯特的无情吐槽“那分明是微生物被晒死,尸体散发的味道”。
然后偷偷藏起来的小本本上面又要狠狠记凯特一笔——凯特是个不解风情的死直男。
虽然这里也是陌生的环境, 但是直觉上却没有任何慌乱的感觉,反而令人安心。
与鹤野睁开双眼,或许是因为从高处跌落的原因,眼前被一片如雾的白色笼罩,隐约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出于好奇,与鹤野伸手出去试探,碰到一片柔软的云彩。随即,人慌乱起身和椅子向后倒去的声音立马在她的耳边炸开。
“前辈,你醒了?”
少年的声音明显染上慌乱,声音不似曾经沉稳,说话时微微颤抖着。
与鹤野的视野清晰了起来,曾经在t猎人考试期间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少年, 正耐心地守在她的床边。
不过现在,他如临大敌一般紧贴着墙壁,耳上染上一层可疑的粉红色,仿佛与鹤野是过来扰乱苦行僧修行的女妖怪。
刚才是碰到……他的嘴唇了?
与鹤野抬起手,指尖上还残存有酷拉皮卡的温度和触感。
青春期的男孩子敏感又躁动,与鹤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和引导这个阶段的男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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