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宝贝明明发烧却也在关心自己,夜寒心弦忽的颤了一下。
他不自觉的用温热指腹覆上晨曦粉扑扑的小脸。
夜寒眼底的惨红,也被细碎的泪光浸的一片支离破碎。
暴雨仍在持续,窗外已经荡起一层白雾,夜寒将医生叮嘱的药,小心翼翼的给晨曦上过后,他轻轻给他的宝贝又掖了掖背角。
病态的潮红从她冷白如玉的小脸微微褪去,感觉晨曦在缓缓退烧,身子也不会烫的那么厉害。
夜寒又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下,陷入昏睡的宝贝后将卧室门打开。
此时沈放从阿危那边得知自己离开后,他的flore在还是吃了些小甜点,他酒酿般醉人的桃花眼悄然闪过一丝微光。
见夜寒已经给晨曦上好了药,沈放将手中的红酒杯放下后,携着一身酒香随夜寒走入卧室。
“你怎么………又被泼了?”
因为夜寒一直心急如焚的想赶快给晨曦先退烧,喂过药后阿放也自觉出去。
夜寒把迷迷糊糊的人哄睡后,才敢在不去弄醒晨曦的前提下给她去上药。
所以夜寒这会儿也才注意到阿放撩起的头发都有些湿漉漉的,锁骨处也残留淡红色酒痕,身上的酒香浓到根本散不下去。
“她生气呗,在flore眼里,我说什么都是撒谎,也………不是善人。”
被熏上一点红的眼尾透着股说不出的自嘲,沈放一贯风流矜贵的脸庞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颓丧与悲凉。
知道夜寒要守着晨曦,阿放就拿了医药箱,在这儿给夜寒换药,处理胸口的旧伤。
黑色浴袍一下就利落脱到窄腰处,随着阿放去给自己去换药的动作,夜寒偏过头,去拢掌避风的指节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你可悠着点儿吧,再急火攻心咳血,我可救不回你。”
气呼呼,泪水打湿胸口
晚宴时虽穿着黑色深v西服,敞开的领口却恰好遮挡了夜寒身上未愈的伤痕。
由于从浴室出来后身上只是擦了半干,夜寒身上还携着一身水汽。
气色向的水痕很快从夜寒湿漉漉的发梢滑落到壁垒分明的腰身,最后再浅浅没入到他性感的人鱼线中。
知道阿放的高傲矜贵其实是与生俱来,刻进骨子的,在被泼两次红酒后都不去计较。
况且也没人敢泼阿放酒,他其实已经在为flore低头。
若不是真心,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狼狈成这样。
“怎么总说我,你要再赌气去喝闷酒,一会儿又胃疼我可不背你。”
嘴上虽是在调侃,可阿放当时疼到浑身冷汗淋漓,一直用发颤的气音去说。
“不是不会疼 ,不是没有心………”的脆弱模样,夜寒始终都记得。
包括他去找flore时,她嘴上说着不去关心阿放死活,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妙情绪还是夜寒留意到。
瞥了一眼就会在这儿和自己调侃作乐的人,阿放在给夜寒仔细换好药,也后仰将头靠在沙发上。
他指尖闪过一抹腥红,半垂的桃花眼模糊在指尖升腾的白烟里。
此时一直都在默默看晨曦的夜寒浅浅咬着烟蒂。
白色烟雾从他鼻尖,唇口轻轻溢出的瞬间,低沉的嗓音透着暗哑。
“我……不是有意让晨曦发烧,那时她身子烫,我还以为是她喝了酒的缘故。”
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时发出“沙沙”声响。
指尖去轻探了下伤口,发炎的旧伤还是让夜寒滑落了细碎冷汗。
一股无法言说的愧疚从他破损的心肌悄然蔓延至全身。
当时晨曦的泪都打湿了自己的胸口,他的宝贝哭得有多凶,他不是不知道………
因为才去给晨曦手心上过药,怕她又去习惯性的把软枕揪成小小一团。
夜寒一直单手去温柔禁锢晨曦双手手腕的举动。
虽说可以不让晨曦去碰到手心伤口,却也带着无法掩饰的占有欲和侵略感。
本来嘴硬去说晨曦再怎么哭都没用了,结果看她可怜到眼尾红红的。
浅色瞳眸泛着莹莹泪光就和融化的初雪一般破碎到惹人怜。
想去胡乱去揉眼尾的小手还被自己轻而易举掌控着,本想着还要罚的夜寒就忽然彻底心软下来。
替晨曦擦过眼泪后就只是让她去一遍遍的哭喊出自己的名字,让晨曦自己说,她到底是谁的人………
偏头去看了下床上陷入昏睡的人,夜寒颓然的垂下头,眼梢潋滟着一抹薄红。
“当时还开着窗,我应该早点发现,晨曦发烧的,而不是………”
“雨夜寒气重,应该也有受凉的缘故,别担心,那些药按时喝着,晨曦的身子会一点点养起来的。”
见夜寒眸底的愧疚与心痛都快要溢出来,烟灰缸里也落了好几个烟头。
沈放去安慰夜寒时还是想到了当时在博恩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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