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管是利益上还是情感上,我都没有必要告密。”
诸伏景光谨慎地开口。
“如果即使这样也无法说服你,我说过了,我可以接受你的监督,这样如何?”
鹿见春名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在心中判断着这个公安说话的真伪——关于被迫加入组织那段是绝对的谎言,可以忽略不计。
除开这些,利益那一点确实如此。
在这个卧底看来,自己这个告死鸟的地位非同一般。既然即使向琴酒告发也不能撼动他,那么为此牺牲两个警察就是没有必要的行为……即使是坏地彻底的公安警察,应该也不会随随便便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就把同僚的性命给丢弃掉。
至于他会不会用那两个警察来拿捏他……这倒是有可能。
但只要人还活着,他就有办法解决问题。
“记住你说的。”
鹿见春名松开了按下了一点扳机的指腹,却没有松开手中的枪,反而更加上前了一步,让漆黑的枪口抵住了诸伏景光的下颌。
诸伏景光因为这样的动作而被迫地抬起了头,他松开握住鹿见春名手掌的手,脸上露出了苦笑。
鹿见春名的语气之中满含着威胁的意味:“你既然清楚我对组织的忠心有限,那也该明白,如果你真的做了我讨厌的事情,害那两个人死了的话……”
他顿了顿,似乎是讨厌将“死亡”这个词付诸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身上。
“那么苏格兰,你的墓碑一定会立在他们旁边的。”
他微笑起来,上挑的唇角中浸满森然。分明是轻柔温和的语气,就连语调也无比温柔,却令人胆寒。
“我不会的。”诸伏景光也对鹿见春名微笑起来,“正相反,我还会帮你掩盖这个秘密。”
脸上在笑,但心里在骂。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之间的谁干的好事,但随随便便招惹告死鸟这种危险人物就是大错特错,还害得他差点被痛下杀手。
要是他今天真的死在这,日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知道告死鸟是为了保护他们俩才选择杀掉自己这个同期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这是个地狱笑话呢?
这都是什么事啊?
诸伏景光在心里长叹一声。
“如果你要继续和他们见面,我来负责帮你圆谎和望风。”诸伏景光顶着抵住喉咙的枪口,艰难地出声,“如果你不方便和他们见面的时候,我也可以以你同事的身份带话。这总比你一个人战战兢兢要好的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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