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和明荔在学校时接触到的信息完全不同,谢知聿带给明荔的不单单是在外交部工作时的经验,还有一些她不曾了解到的外交艰苦。
虽然工作繁忙,但只要有时间,谢知聿就会陪明荔复习,准备考试。
“驻外工作时,你要面临的不单单是在外事活动上的唇枪舌剑,往往最不起眼的反而最危险。”
“如果你收到一封签着你名字的邮件或者快递,你会拆开吗?”
明荔迟疑片刻,有些不确定地说:“他们会在这些东西里动手脚吗?”
谢知聿微微颔首,低声应:“恐吓信是常有的,炸弹快递也偶尔会遇见。在一些并不发达的国家,他们甚至连监控都没有,警署那边想查都无从查起。”
明荔歪着头靠在谢知聿的肩膀上,轻轻眨了眨长睫,眸中依然闪烁着坚定,她说:“不论多艰苦、多困难、多危险,我还是想进入外交部。”
谢知聿回答说:“我知道,我相信你。”
距离外交部高校遴选考试的日期越来越近。
谢知聿出差时,明荔就在图书馆待到很晚很晚,谢知聿在家时,明荔就会缠着他要求提问:“那你问我几个面试时有可能会出的问题吧,我好紧张啊啊啊。”
谢知聿每次问得问题都很奇怪,有些甚至并不是国内外时事的热点。
比如说:“假如你被派遣驻外工作,和另一半常年分居两地,你怎样看待这种情况?”
再比如说:“听说你在家经常动手打你的孩子?”
明荔一开始不太理解,但后面就明荔过来,问题一是考验她的信仰是否强大,强大到能支撑她孤身一人前行。
问题二是考验她是否能保持自我自信的立场,无论真相怎样,立场永远是最重要的。
明荔语气肯定地回答:“我们家的发展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谢知聿挑了挑眉:“我没问你发展问题,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动手打过你的孩子?”
明荔继续游刃有余地说:“隔壁老王打孩子你怎么不问?”
谢知聿再次重复自己的观点:“和别人无关,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动手打过。”
明荔轻轻笑了下,言语犀利却又不让人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很不负责任,你有去我家看过吗?你有见我的孩子们吗?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做客。”
“但关于我的家人和孩子,你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听到她铿锵有力的回答,谢知聿薄唇微微上扬,轻捏了捏明荔的脸颊:“可以,很棒。”
明荔目光灼灼地看着谢知聿轮廓分明的精致五官,语气难掩崇拜:“啊……太帅了怎么办?”
她的情绪转变这样快,倒是惹得谢知聿低低哑哑笑了一声:“夸我还是在夸自己?”
明荔笑嘻嘻地说:“夸你呀,谢司长真的好帅气!”
谢知聿微微抬起下颌凑近,用意也很明显,想要亲亲。
“那你闭眼。”
“嗯。”
闭上眼的那瞬间,明荔倏地起身跑回了房间,欢快地撂下一句:“我去洗漱啦!拜拜!”
望着明荔匆忙离开的背影,谢知聿眸光蕴着许多的温柔,恰好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聂新教授。
“喂,聂教授。”
“明荔在你那儿吗?我联系不到她。”
谢知聿沉声应道:“她手机没带在身边,有事吗?”
聂新对于自己最看重的学生也是担心又期待,开口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她说考试放宽心,不要紧张,正常发挥一定能通过的。”
谢知聿低声笑笑:“聂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啧,你们这些男生跟女生能一样吗?女生有勇气走外交这条路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明荔又是我最看重的学生,哪怕只有一个推荐名额我也要给明荔。”
“话我放这儿,明荔未来在外交部的路一定会走的比你更长更远。”
明荔从未在聂教授口中听到这些夸奖,她眼泪差点要冒出来,有些小小的激动,“谢谢聂教授的夸奖,我会好好努力的!”
聂新教授:“?你个臭小子,还偷偷让她听!”
谢知聿接通电话没多久便打开了免提,去到明荔的身边,所有的夸奖她都听到了。
聂新教授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以往的严厉模样:“那就这样吧,不管考得好不好,都可以说是我聂新的学生,加油!”
5月24日-5月27日,连续四天都有不同的考试安排。
包括心理素质测评、职位业务水平的笔试以及外语笔试、外语口试和面试。
唯一让明荔比较放松的事,是考试地点都在外交学院展览馆校区,算是她比较熟悉的地方,所以压力稍稍减轻了一些。
谢知聿并没有送明荔去考场,一是为了避嫌,几位考官都曾在谢知聿手底下工作过,二是为了不引起过多的关注,影响到明荔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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