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你居然还活着?”宋从筠迅速走上前,一把掐住虞柔的胳膊,恨红了眼,“你是故意诈死,故意害我儿子去坐牢?”
虞柔一把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承认了身份,“就算我还活着,尹星牧手上也还有我妈和我夭折的孩子两条人命,他本就应该接受法律制裁。”
宋从筠咬牙切齿,“虞琴的事,我儿子只能算过失杀人,至于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他自己命不好,才憋死在你肚子里,凭什么要怪到我儿子头上。”
虞柔懒得废话。
“这些你跟我说没用,再敢对我拉拉扯扯,我报警了。”她找出包包里的钥匙,开门,拉着顾苒苒进屋。
关门前,她看了眼宋从筠母女居住的门牌号,嗤笑一声,“我记得那栋尹公馆花了尹明德几千万,尹太太怎么带着女儿住到首创天禧来了?”
顾苒苒秒懂,跟她一唱一和,“阿柔还不知道啊,宋从筠现在不是尹太太了,她已经跟尹明德离婚,被扫地出门了,还能住首创天禧这么好的房子,八成是租来充面子的吧。”
虞柔笑:“合理,尹太太最喜欢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
嘲讽完,她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宋从筠也没在门口久站,原本是想带女儿去逛逛街,居然撞见活生生的虞柔,还成了她们的邻居,所以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她要去上诉!要求重判尹星牧当年的案子!
尹星月跟在她身后,满脸惨白,等进了电梯,尹星月才破防大喊:“妈妈,虞柔这个贱人居然没死,有她在,承川哥哥更不会要我了,我彻底没希望嫁进靳家了,我该怎么办啊?”
宋从筠冷静且条理清晰,“她的事不急,我以后慢慢收拾她,先替你哥哥上诉,把他救出来。”
……
京都某处民宅。
靳玉执戴着医用口罩,坐在床边,熟练的替床上的小团子测量体温,扎针输液,又从药箱里取出几种药盒,分别写上疗程和用量。
“这几种药你记得按时喂他,每隔两小时测量一次体温,等输完液,今天下午应该就能退烧,最近的辅食做清淡一些,不要做蒸蛋……”
他一边摘手套,一边跟站在不远处的中年女人交代着。
正起身要走,一双细弱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小团子烧得迷迷糊糊,双眼紧闭,皱起的小眉头难掩虚弱病痛,低声喃喃:“呜,耙耙……”
靳玉执听不懂他在喊什么,回头看了中年女人一眼。
中年女人满脸尴尬,“小孩子生病难受的时候,总是格外黏人,他估计是把您当成爸爸了。”
只要你把虞柔还给我
靳玉执被小团子攥紧的食指,温度灼烫得惊人,透过四肢百骸,直达心尖,使他的心口仿佛也被烫了一下。
银丝眼镜下,他眸色温柔,想拍拍小团子的胸口,哄一哄,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
这次是林宇发来的短信。
【玉执少爷,请半个小时之内到财团,靳爷有事问您。】
看到这条短信,他深褐色瞳仁轻敛,恢复疏离感,食指从小团子的手心里抽出来,拿上床头柜的手机。
“照顾好他。”吩咐完中年女人,他毫不迟疑地离开。
靳氏财团。
靳玉执对这栋大楼并不熟悉,小时候来过几次,自从出国留学,已经好多年没进过财团大楼。
前台得知他的身份,恭恭敬敬的指引他去到顶楼,那一整层楼都是靳承川的总裁办。
沈莲被辞退后,新的秘书长是个男人,叫田聪,领着靳玉执进了靳承川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靳玉执不解,“三哥呢?”
“靳总还在开会,可能要劳烦执少在办公室里静候二十分钟。”
靳玉执理解,温文有礼的点头,“好的。”
约莫半个小时,靳承川才开完会议,前几天在夜阑珊宿醉,使他囤了好多公务代办,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先处理好财团的要紧事。
“这两个项目,林宇最近跟进一下,企划案尽快定好,半年内执行三个点,做不到全部滚蛋。”
他语气冷厉,纤长的睫羽微垂,盖住眸底的红血丝以及连日来失眠不振的疲惫感,随手将文件扔给林宇,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视线立刻注意到办公桌前站定的那抹欣长身影。
靳玉执低着头,像被罚站似的腰背挺直,正垂眸看着手中的书,看得很入神,并没有注意到侧面有人进来。
靳承川走过去,等走近了,才注意到他拿的是书架上的书,一本金融学。
“等多久了?”
靳玉执骤然回神,合上书,清俊的脸庞朝靳承川笑了笑,“也没多久,三哥忙完了?”
“嗯。”靳承川淡淡应了声,走到办公椅坐下,随手点了根烟,又问:“怎么不坐着等?”
“三哥没让我坐。”
他的语气分明乖乖顺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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