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被靳家保镖赶出了医院,穿着带血的婚纱坐在医院外头路边的台阶上,双手抱膝,眼圈通红无助。
路过的不少行人,纷纷侧目望她,那婚纱上的血迹渗人得很。
靳玉执站在她身侧,耐心的守着她。
“阿柔,别太担心,我说了三哥会没事,就一定会平安,他如果还醒着,肯定也不想看见你这么担心。”
靳玉执取出湿巾,缓缓蹲下,温柔的替她清理手上血迹,“我们先回家,把婚纱换掉,好吗?”
提起婚纱,虞柔抬起眼,很自责,“阿执对不起,婚礼被搞砸了。”
“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婚礼随时都可以重新举办。”
虞柔噎了噎,想到了正在急诊室抢救的靳承川,“阿执,现在靳家掌权人生死未卜,整个靳家怕是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这个关头,不适合再办婚礼,要不然……我们把婚礼取消了吧?”
靳玉执愣住,眉心蹙了下。
他能感受到她内心因靳承川为她挡枪的事,变得没那么坚定了。
“好,大婚之日见血,不是吉兆,取消了也好。”
他握紧虞柔的手,丝毫不想松开她,“不过阿柔,婚礼可以取消,领证并不妨碍什么,民政局还没下班,不如趁这个时间,我们先去把证领了吧?”
试婚一年
虞柔微惊,“我们今天就去领吗?”
“嗯,等我们领完证,三哥那边的手术应该也差不多了,就能听到他平安的消息,正好双喜,不是吗?”
虞柔垂着沾满水珠的长睫,不说话了。
靳玉执还在为她擦拭手上的血,一丝不苟的擦干净,轻柔的语气循循道:
“大伯母刚才是关心则乱,她骂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她只有三哥这一个儿子,从小被爷爷精心栽培,现在总算能掌权靳家,却出了这种事,还是在三哥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靳家确实比较容易内乱,她是一时情急,才会动手。”
他说着,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刚才她没打到你……”
虞柔缓缓抬起眼,目光聚焦在他泛红的左边脸颊上,“脸还疼吗?对不起啊,让你替我挨打了。”
靳玉执听得心疼,“阿柔,你不用总是这么卑微,把道歉挂在嘴边,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虞柔的手背被他清理得恢复光洁白皙,他低头,轻轻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很绅士。
“我知道三哥受伤,你很内疚,我会是他的主治医生,我会尽全力让他快速康复,这个人情,我来替你还。”
有他当靳承川的主治医生,虞柔是放心的。
“谢谢。”
“所以阿柔,现在可以没有顾忌,跟我去领证吗?”
虞柔的心揪了一下,他刚才的那些话,还萦绕在她脑海里……
靳承川是掌权人,将来一定要有继承人。
她不能生育,孙秋雅也不喜欢她,她跟靳承川之间注定不可能,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思及此,她点头了。
“好,我们去领证。”
上午十一点,民政局还在工作。
靳玉执先是带虞柔回去换掉婚纱,穿了件轻便的日常裙子出门。
他亲自开车去了民政局,车上的婚礼装饰都还没拆。
跟上次在民政局门口苦等一整天不同,这次是靳玉执牵着虞柔进去。
办理结婚登记的窗口要排号,前面还有几对来领证的小情侣。
靳玉执也取了号,和虞柔一起坐在等候区等着叫号。
他盯着办理窗口上方显示的号码,平静的深褐色眸子,掩住了内心的一抹焦灼。
大半个小时的等待,眼见民政局工作人员上午的班快结束了,终于,窗口上方显示了他手上的号码。
他眸底掀起光亮,起身,朝虞柔伸手,“阿柔,到我们了。”
虞柔犹豫了下,还是搭上他的手,由他牵着走。
“玉执少爷,请等一下!”
不远处,传来一道阻止的声音。
虞柔和靳玉执回头,就看见两个黑衣墨镜、保镖打扮的人,从民政局门口一路找过来。
靳玉执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跟在靳老爷子身边的保镖。
“爷爷他老人家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保镖点头,“老爷子说,他如今身子骨不行了,半截身子已入土,恐怕熬不过今年冬天,都说至亲长辈去世,家里子孙应该守孝,至少三年不宜婚嫁,老爷子的意思是,玉执少爷不如先跟虞小姐订婚,等他死后三年再领证结婚?”
“……”
靳玉执温润的脸庞白了几寸,悻悻失笑。
“爷爷会长命百岁的,一点风寒小感冒也会很快康复,哪有爷爷这样咒自己的。”
两位保镖互看一眼,不说话。
靳玉执:“我是医生,爷爷身体如何,我最清楚,他虽然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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