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别过脸,不让他碰,“公爵大人,我不是小孩子,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那套招数,对我不管用。”
他悻悻收回手,背到身后,理智回笼了几分,难得冷静的跟她分析利害。
“你为靳承川做的这些,你真以为他会感念你的好?”
“我做这些,不求让他感动,只求无愧于心。”
裴吉文森特被她的单纯逗笑了,“你还真是……跟你妈的性子一模一样,太愚蠢。”
她瞪他一眼,“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不要带上我妈。”
在她眼里,妈妈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最伟大的女人,没有老公依靠,没有家族庇护,一个人养育她多年,为了她奉献了一辈子。
裴吉文森特嗤笑一声,“行,说正事。”
“解药剂能清除靳承川体内的药液毒性,重塑他的神经系统,如果他失明、失去味觉都是神经紊乱导致的,或许能治愈,”
“但治不了他的脑瘤,他估计得在毒性彻底清除后,做手术切除脑子里的肿瘤,这个手术本就存在风险,有很多后遗症发作的可能性,再加上解药剂重塑了他的神经系统,他很有可能会在手术后变成白痴,也有可能会失忆。”
虞柔听得愣住。
裴吉文森特缓缓弯腰凝视她,语重心长的继续说:“不管是哪种情况,他大概率都不会再记得你,你做这些根本就不值得。”
虞柔心口阵阵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勉励的安慰自己不去在意,“没关系,我只要他健康平安的活着就好。”
裴吉文森特只觉得她很蠢,“你为他牺牲这么大,他未必能领你的情,不信我们打个赌?你如果赢了,我就按你的要求,把解药剂送去华国。”
“赌什么?”
“就赌我把你来非酋联合国是当我的情妇这件事告诉他,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虞柔陷入沉默。
“未婚妻抛下自己,去做别人的情妇,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靳承川这种本就骨子里高贵的财阀骄子,他会怎么评价你?犯贱?浪荡?不知廉耻?”
“……”
“更何况,活命的机会,是心爱的女人用出卖身体和名节去换来的,你对他来说就是屈辱,连带着解药剂在他眼里估计都是脏的,你猜他肯不肯用?”
虞柔怔愣住,彻底哑了声。
她电话里是男人的声音
裴吉文森特看向她时的眼神,恢复以往的平和,“赌吗?”
她红唇微张,有些犹豫,久久都没有出声回答。
她跟靳承川互怼惯了,不是没有被他用那种词汇骂过,她不确定他听到裴吉文森特的说法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裴吉文森特心情好了一点,“看来你们之间也没有特别信任,你俩所谓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虞柔垂下头,黯然神伤,难得没有回嘴。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了。
这个新手机,她只联系过靳承川。
怎么这个时间点打电话?
她明显一慌,立刻要去拿手机,被裴吉文森特先一步拿走。
来电号码没有保存,但裴吉文森特也能猜到是谁,“你把自己是情妇的事到处宣扬,不告诉靳承川怎么行,这个电话我帮你接。”
“……”
她是情妇的流言,之所以能在短短几个小时里,闹得所有贵族都知道,是林宇联系了拜伦,让拜伦帮忙传出去的,能对裴吉文森特不利的事,拜伦一向很乐意做。
可是眼下,她并不想让靳承川知道。
她抓住裴吉文森特的衣袖,软了语气:“别告诉他,我们再谈谈。”
裴吉文森特不回答,食指递到唇边,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另一只手按下电话接听键,开了免提。
“阿柔。”电话那头,男人低醇的嗓音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惯例般一问:“你……睡了没?”
虞柔想出声,刚张嘴就被裴吉文森特眼神警告。
裴吉文森特答:“她今晚累了,已经睡了。”
这话太引人遐想了,虞柔闭上眼,心口又紧张又觉得生疼。
电话那头似乎也没反应过来会是个男人的声音,沉默了好久,才试探问:“你是?”
“我是她的……”看到虞柔跟着他的停顿屏住呼吸,明显紧张无措,裴吉文森特眼神玩味,“她的养父。”
“原来是裴吉公爵,阿柔还好吗?”
“她很好,今晚去参加了什么选演员的小宴会,玩得太高兴,多喝了点酒,醉得厉害。”
靳承川那边又是将近一分钟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平安就好,辛苦裴吉公爵替我照顾未婚妻。”
“应该的。”
看虞柔这会乖得没发出一点声音,一双美眸亮亮的盯着自己,裴吉文森特莫名心情愉悦不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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