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末尾,他用力甩开靳玉执的脸,心头的怒火再次肆意燃烧,他起身,从泰德手里重新拿起高尔夫球杆。
靳玉执俊眉拧得死紧,在他又一次挥动球杆时,狐疑开口:“阿柔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靳承川的,还是……您的?”
裴吉文森特执球杆的手一顿,冷冷审视他,似是想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说谎的痕迹。
“你最好不要撒这种拙劣的谎,演出一副你不知情的样子。”
靳玉执半举左手发誓:“我是真的不知情。”
裴吉文森特默了默,高高在上的睥睨他,“给她开孕妇可用的温和药品,而且你中西医都学过,不管是把脉,还是以仪器检查都很精通,你会不知情?”
靳玉执支起身子,坐在雪地里,仰着头辩解:“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西药,大多都有不少副作用,阿柔身子弱,精神不济、食欲不振是常态,副作用大的药,会加重她的身体负担,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给她用最温和最好的药调理身体,公爵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以前给她开的药单,”
“而且,孕期会出现不少妊娠反应,阿柔若是真的怀孕,迟早都瞒不住你,我又不蠢,何必给自己遭来这一次祸端。”
“再说了,我对阿柔的身体情况很了解,上次检查,我一看就知道她是肠胃炎犯了,我没有听脉,也没有做其他检查,我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我是真的冤枉。”
裴吉文森特不说话了,半信半疑,侧目盯了泰德一眼。
泰德会意,立刻拿出手机,快速发送消息,找人去查。
“就算这次虞柔怀孕的事冤了你,你造假她的检查单,谎称她不孕的事,总是真的。”
这件事上,靳玉执没有遮掩:“我承认,我有私心,她难产那年,那样的孤苦可怜,我实在不忍心,为了公爵大人能更乐意收留她,给她更多疼爱怜惜,我谎称了她不孕。”
“你怎么知道她如果不孕,我就会更怜惜她?”
裴吉文森特警惕眯眸,泄出一丝冷冽杀意,“靳玉执,你到底还知道我多少秘密?”
亲自接我的妻子回家
靳玉执跟裴吉文森特对视,淡定的神色没有露出半分破绽,撑在雪地里的手,却不自觉蜷了蜷指尖。
他知道的秘密,比裴吉文森特以为他知道的,多得多。
是足以让裴吉文森特将下一记高尔夫球杆,残忍的落在他的脑袋上,让他脑浆开花,当场丧命的大秘密。
“孕育后代是上天赋予女性的能力,如果这项能力被无情剥夺,非她本愿,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她丧母丧子又自身残缺,无依无靠,她该有多可怜……”
他一边解释,一边看观察裴吉文森特的神情变化。
见对方好像不太信,又补充:“其实我也有私心,靳承川是掌权人,必定不可能要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我以为这样做,阿柔就可以放下对靳承川的感情,来爱我。”
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有点假,人的本质都是自私,毫无保留的袒露私欲,才更可信。
“我错了,没有下一次。”
能屈能伸,主动示弱,才是明智选择。
裴吉文森特果然收敛了杀意,将高尔夫球杆扔给保镖,“行了,你这事做得很不地道,让小柔伤心难过了好几年,挨这几下,你不冤枉。”
他不说话,堵唇咳嗽着。
极长的睫毛上全是雪点,也不知是太冷还是太疼,肩头颤得厉害。
裴吉文森特像是终于于心不忍,给泰德递眼色。
泰德将手中的伞交给保镖,主动走上前,扶靳玉执起来。
又拾起靳玉执的大衣,替他穿上,捡起他的伞,一手搀着他,一手替他打伞遮雪。
裴吉文森特替他拂去肩头的雪,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今晚的事,不准记恨我,都说有了女婿算是半个儿子,我把你当亲儿子,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才会对你要求严苛一点,只要你忠心对我,之前承诺你的好处,永远算数。”
他看着那张又扮起慈父的沧桑脸庞,心下一片冷然。
不想回应,只一味虚弱可怜的咳嗽着,咳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这么冷的天,要是冻生病了,又该难受好几天。”
裴吉文森特叹息,十分担忧的命令泰德,“你亲自送执少回去,再把罗德请来给执少看看伤,天太黑,我下手看不清轻重,别把他打坏了。”
……
凌晨两点,裴吉文森特终于回了公爵府。
他到门口的时候,泰德正好送完靳玉执回住处,跟他在公爵府门口碰面。
“公爵大人,我让人把执少这几年在非酋为虞小姐开过的药单都查了一遍,他没有撒谎,为虞小姐治胃病的药基本一致,他或许真的不知道虞小姐怀孕的事。”
裴吉文森特嗤笑一声,“还真冤枉了他?”
“你给他的账户转一百万,就说是今年生物实验室的补贴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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