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室竟然还敢主动上门!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陆令筠阖上账本,露出一个笑,“把人请进来。”
没一会儿,碧娢被人领了进来。
在看到她的一刻,秋菱和玲珑全都一怔,眼睛都看直了。
像,果然像!
和先前那邢代容长得太像了!
她们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杜若会在街上失态,说看到了邢代容,她们也懂了程云朔为什么会这么胆大,直接在外头养外室!能为了她,叫杜若当街难堪。
程云朔当初那么喜欢邢代容,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遇着一个同她那么像的女人,可不得发疯!
这谁对上她,能赢啊!
碧娢进了院子后,一句话不说,扑通一声就是对着正前方的陆令筠一跪。
整个人全身趴在地上,跪得结结实实。
“求夫人饶我一命!”
她这一大礼过后,秋菱和玲珑全都看向了陆令筠。
陆令筠瞧着这场面,却是轻抬眉梢,“这位夫人是做什么?”
碧娢头埋在地上,“夫人,碧娢自知做了错事,辱了世子爷和侯府名声,碧娢不敢奢求夫人原谅,只求夫人饶我一命!”
碧娢说得恳切无比,字字卑微,先是揽下所有错儿,把自己要多轻贱有多轻贱,来求所有人原谅。
陆令筠听到这儿,唇角轻勾。
程云朔这么多妾室里,总算是出了个有野心还有心机的聪明人了。
不让她进门
秋菱和玲珑看到这阵仗,全都皱紧眉来。
她们两个又不是傻的,她们只是安分,早早的看清自己身份地位,不来耍心机斗心眼。
可都是女人,谁瞧不出谁棉里头藏着的针了。
秋菱毫不客气道,“呦,这位夫人是谁呀!怎么就辱没我们世子和侯府名声了。”
秋菱这话,叫下面跪着的碧娢身子轻轻一怔。
陆令筠听着却是不由看了秋菱一眼,说得还不错。
碧娢从地上直起身子,“几位夫人,我觉着你们应该是对世子有些误会,其实我不是世子养的外室,我只是世子养的厨娘,碧娢与世子清清白白,只是叫外人误会了。”
“呵,既然与我们世子清清白白,又怎么会叫人误会?”玲珑坐在另一侧道,“还是说你故意叫别人误会,才叫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听着口齿伶俐的玲珑,陆令筠不由又看了她一眼。
说得也好。
不过碧娢听着这样的讥讽,脸不红心不跳,甚是淡定,她眸光直直看向陆令筠,“夫人,千错万错都是碧娢的错,碧娢自知愧对侯府,无颜来见,可如今错已酿成,碧娢只担心世子前程,不想叫我影响了世子爷。”
“呵!你这么担心世子,为世子着想,你就该去死啊!”
“是啊!你自己在外室院子里吊死了!谁都不会说你什么了!”
秋菱和玲珑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翻着白眼喷她。
“咳咳。”陆令筠这时咳了咳,打断了两人。
刚刚心里才说这两人有些脑子口才,可到底她们还真不如碧娢。
碧娢这话哪里是轻易能接的。
她们说叫她去死,这不就是把引头给了程云朔吗!
碧娢她确实什么都没有,一个小小外室,身份低贱得很,可她有着最重要的杀手锏那就是程云朔。
碧娢这一次上门逼宫,若是她们敢叫她死,或是发难于她,立马程云朔就能杀回来,替她发疯。
碧娢直接上门求饶看起来卑微可怜,实则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把自己整个人当一条案板上的鱼叫人随意宰杀,可要是真有人动她一刀子,她立马就能从鱼变成屠夫。
秋菱和玲珑那点小聪明在碧娢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陆令筠看着面前诚恳的女人,“碧娢姑姑?”
“夫人,我已被放出宫,我原姓李,夫人可直唤我姓名。”碧娢眸色柔弱的看着陆令筠,“碧娢父母已亡,家中没有一个亲眷,幸得大人收留,给我一口饭吃,素闻夫人良善,碧娢只求夫人也给我个活路!”
陆令筠浅浅一笑,“李姑娘,你总是一口一个活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你去死,这好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罪责在碧娢,碧娢自知犯了死罪,难叫夫人容我!”
“瞧瞧,瞧瞧,我可没说旁的杂的,人家李姑娘就动不动说我难容她,这传出去,我定然是个妒妇。”
秋菱和玲珑听到陆令筠这么说,全都看向陆令筠,“少夫人,你素来宽容良善,贤名在外,无人不知,这不知哪来的娘子这么说你,实在是辱你名声!”
“没错,我可算是听出来了,你哪里是来侯府求饶求命的,你分明就是来欺我们主母!给她扣屎盆子!这要是你回去吊死自缢,外头就得说我们主母恶毒!你真是好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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