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越发枯萎憔悴的容颜,心里头不是滋味。
他娘其实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
她那颗心,是从没有变过的
李守业的心又叫他娘暖过来了。
可第二日,原本要下放给李守业的职缺停了下来。
李守业在家等了一整日。
明明昨日去户部打听,已经问到了他的名字和职位,且说今日就会下调令。
可怎么,还没来?
李守业左等右等等不着,最终决定再去一趟。
“儿啊,你的调令怎么还没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再去户部一趟。”
“好,你快去吧。”陆含宜催着他出门,“娘在家等你好消息。”
“好。”
李守业去了户部。
他打听着了。
在户部一个人的阴阳怪气下,他知道了他娘昨天大闹了徐县丞家,上头觉得他失德,把他的选调扣下来了。
得叫陆含宜来求她
李守业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他到家之后,就见陆含宜殷切的在门口守着。
“守业,怎么样!给你安排的是几品官?”
“在哪里当值?”
“会不会把你调到你舅舅那儿,跟他一样在陛下眼前做事!”
“你可比你舅舅强,你舅舅二十岁才参加的春闱,你十七就中了进士,陛下肯定觉得你更有才能!”
陆含宜滔滔不绝的说着,李守业一句话没有,闷着头往屋里头走。
“守业!”
“守业,你到底选调到哪里了!”
“茵茵呢?”
终于,李守业回了她一句话。
一开口,只问徐茵茵。
“你问她做什么?”陆含宜的眼睛飘忽一转,“她自己回了娘家,还没回来。”
李守业猛然大吼,“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回的娘家!为什么不回来!”
陆含宜被他这吼声吓得一激灵,她立马缩了缩身子,“我哪里知道她为什么不回来,许是她不愿意待我们家,她那样的小门户出来的女子,本来就没什么教养!”
李守业听着他娘的话,胸口只觉得郁结了万千要炸开的气,那气一丝一丝往脑门上蹿,他叫陆含宜气红了眼睛,“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就要把我折腾死才算休吗!”
“守业”
“以前我总觉得是我爹对不起你,我祖父祖母对不起你,我外祖一家,甚至我大姨母他们统统对不起你,只觉得你可怜,全天下的人都亏欠你,如今我才知道,是你这样的人叫全天下的人都不愿意亲近!你自己就是个魔!”
陆含宜听到这里,瞬间眼睛就红了,“守业!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为了你那媳妇是要诛娘的心啊!”
“你闹够了没有!分明就是你昨日跑去我岳丈家大闹,你当着所有人面骂茵茵和她爹娘,你欺负他们,反过来还要说他们不好!你现在告诉我啊,茵茵她到底为什么不回来!”
听到李守业这样质问,陆含宜不由心虚,可她心虚气不虚,“守业你莫不是忘了你昨日还跟娘说过,以后不会再凶为娘了!”
李守业这个时候三魂七魄都要叫她气了个颤,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她气出躯壳。
拆穿了陆含宜,陆含宜就跟他耍无赖。
陆含宜一边耍着无赖,一边道,“守业,你是娘一手带大的,娘还能害了你不成!”
“你不要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这样只能叫娘心寒啊!”
“全天下娘就只有你,娘就只盼着你能过上好日子,能有出息,娘有什么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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