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能在桥上原地搭出一间高级手术室来,还得找到一个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
基安蒂将枪收进琴盒之中,坐着电梯直接到了负二层的停车场内。
她巡视了一圈,找到了在一群车辆中无比显眼的保时捷356a。
基安蒂背着琴盒走过去,屈起指节叩了叩紧闭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黑色帽檐下男人的银发。
基安蒂:“任务完成了,一枪正中胸口,按照那个出血量,他活不了多久了。”
琴酒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告死鸟是叛徒么?”基安蒂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所以才让我去暗杀他?”
“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琴酒冷冷地扫视她一眼,“今天的任务是保密的,不要让代号以外的成员知道这件事。你应该不会想惹boss生气。”
保时捷356a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响起,基安蒂识趣地后退一步,投降一般朝琴酒举起双手。
“了解、了解。”
车窗缓缓升起,将琴酒的脸彻底挡住。
保时捷356a擦着基安蒂驶过,扬了她一脸的灰。
基安蒂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咬牙切齿。
……
保时捷356a开进东京市中心的闹市区。
训练场就藏在这里的某个酒吧下面。
东京向来是座不夜城,这片繁华的街区更是人流量极大,不分白天黑夜的热闹,完全可以掩盖地下训练场发出的任何声音。
酒吧的地下三层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训练场,只有代号成员和被看好潜力的新人才会偶尔来这里进行练习。
琴酒和伏特加沿着隐藏的电梯进入地下三层时,安室透和鹿见春名已经在里面了。
伏特加看着鹿见春名握枪的侧影,不由得悚然一惊。
他倏然转头,看向琴酒。
“大、大哥,基安蒂不是说他——”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伏特加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一定死了吗?”
“啊。”
琴酒低低应了一声。
他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点燃的火星在逸散的烟雾中明明灭灭,倒映在他的眼底,成为一点猩红。
“……鬼魂?”
伏特加低声说。
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壮汉语气虚弱,带着墨镜也掩盖不了他在白炽灯下愈发苍白的脸色。
“你真该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琴酒对此嗤之以鼻。
伏特加仔细看了眼,才发现灯光下的鹿见春名是有影子的,也没有飘起来。
但他没能松口气——比起鬼魂,这人没死岂不是更加恐怖了!
“别瞎想,他的体质跟一般人不一样。”琴酒低声说。
鹿见春名最开始进入组织时,是和他搭档的。与其说是搭档,琴酒更愿意将那称之为一种看管、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监视。
那个时候起,他才意识到——鹿见春名身上有boss一直追寻的东西。
这才能解释一切……为什么boss对这只告死鸟如此看重,却又处于放任自流和严加看管的矛盾之中。
白色的烟雾从琴酒的口齿之间缓缓溢出,隐去了他模糊不定的表情。
剩下的半根烟从他的手指间落下,琴酒踩上去狠狠碾了碾,熄灭了燃烧的烟头。
他向鹿见春名走过去。
鹿见春名早就发觉了,他放下握在手里的枪,转头看向琴酒。
“有事吗?”他问,“还有,那一枪打的我很痛。”
“这是必要的,你自己也清楚,”琴酒的声音一顿,他缓缓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你现在恐怕不太清楚。”
浓郁绿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少年的脸。
“你的失忆症又发作了。”琴酒说,“脑子不好,倒是很会伪装。”
失忆症?这可是从来没听说的事……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一缩,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在骂我对吧?”鹿见春名转头看安室透,向他寻求认同。
安室透沉默了两秒,“呃……”
鹿见春名又看向伏特加,虽然隔着一层墨镜,但伏特加还是心虚地避开了鹿见春名的目光。
“别忘了你的任务,boss想看到你的成果。”
冷冷地撂下这句话,琴酒带着伏特加离开了。
他来只是为了确认鹿见春名的情况,既然这只告死鸟如此活蹦乱跳,他也没有什么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鹿见春名盯着琴酒的背影匪夷所思,“所以这家伙就是特地过来骂我两句的吗?”
“也许那只是字面意思。”安室透回答。
鹿见春名举起来手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了琴酒的背影。
“你说我现在给他一枪怎么样?”
“……虽然我有时候也想这么做,但这样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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