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本宫心领了,大行皇帝生前尚有一事极不放心。”
常山王停住脚步等她说。
“皇长孙兴许也在京都,”皇后说。
常山王微一拧眉,“不是说死了?”
“两年前有人在京都见过皇长孙,当时你皇兄秘密派人去围剿,只是将其重伤,却被他逃了,到现在也没发现他的踪迹,”皇后凝重着脸色道。
常山王按着手上的扳指,“这事皇嫂不必烦心了,皇嫂只管颐养天年,本王知道怎么做。”
皇后的脸色登时变差,但随即展露欣慰,等常山王出了明间,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形魁梧,面容俊俏的太监,轻柔的转到皇后身后给她捏肩,皇后纳闷起来。
“先前大行皇帝还担忧十四弟心性软弱,容易被朝臣拿捏,可本宫现在瞧他,却是十分有主见。”
“常山王自小离京,怎么说也在荆州呆了十年,性子会变也是应该的。”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本想着好不容易熬到头了,大行皇帝一去,本宫成了太后,十四弟又比本宫小那么多,本宫是拿他当儿子待的,只是如今看,十四弟不像是和本宫一条心呐。”
“娘娘不必忧心,常山王即位,后位尚无人,您想要一条心,只要后位上是您的人就成了。”
皇后捏着那太监的脸笑道,“还是富贵儿贴心。”
富贵儿抚上皇后的手,“娘娘的衣裳沾了灰,等回坤宁宫,奴才服侍娘娘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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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回了承乾宫后,半昏半沉的睡倒,如秀瞧她这样,流眼泪自言自语道,“算什么事儿,怎么说也认识了几年,从前那般好,奴婢原当存着情分,谁料他也不是人。”
边说着边要出去让人煎药,姜雪甄吐过一回血,又半宿没睡,再不喝药,真有可能出事。
姜雪甄拉住她,微仰起玉白下颌,“你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给本宫把脉……他们看了脉象,本宫便可以卧床不起。”
话落她就支不住力倒回床,彻底昏睡过去。
如秀心里急,想着她说的对,她若是不病倒,这一个月都得看常山王和皇后的脸色,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如秀便去和张嬷嬷提了在英华殿发生的事,随后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诊脉,当日姜贵妃因大行皇帝驾崩太过悲痛而病倒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姜雪甄倒是躲了清净,这一个月来都没人烦她,等登基大典过后,姜雪甄被封了太妃,迁居宁寿宫与其他太妃同住,姜雪甄是太妃里年纪最小的,主宫仁寿宫给了岁数最大的贤太妃,其他太妃与贤太妃交好,都住了偏殿,姜雪甄住在离主宫较远的哕鸾宫,太妃们各自相安无事。
远离了从前的纷争,姜雪甄也悄悄调养起身体,日子过的随意,倒真有养老的样子。
夏天要过去了,天儿还是热,做了太妃后比不得还是贵妃时的吃穿用度,用的冰都比以前少,好在姜雪甄不是很怕热,白日里在宫里穿的单薄,不必像以前那般衣着规整恐失了规矩,她最长呆在哕鸾宫后的遂初堂里,或阅书或作画,有时亦能听见仁寿宫方向传来戏音,缱绻哀婉,糜糜动听,和她在顺天府时听过的戏子唱腔不遑多让。
这日哕鸾宫难得来了贤太妃做客,贤太妃是一人来的,如秀引她进卧房,入目便是姜雪甄靠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被,窗外的光线照进来落在她白玉似的面孔上,乌发雪肌,像随时会羽化飞走的神女。
姜雪甄对外还是称病的,微启淡粉的唇瓣冲她笑笑,“姐姐怎有空过来?”
贤太妃比她大不少,只看她这般病态不由怜惜道,“都住在宁寿宫作伴,知道你病着,总要来瞧瞧你。”
姜雪甄点头,只说,“我身上病气重,姐姐不过来的好。”
贤太妃又仔细端详她一番,宫里女人多,争风吃醋的也多,姜雪甄进宫后,也有人在她面前说过,姜雪甄不是个善茬,是个祸乱后宫的狐媚子,可她看了看,也只觉得是个颇得体的人,狐媚没看出来,样貌确实出众,宫里多的是美人,但这等冰肌玉骨般的美人却没见过,先帝若钟情她的容貌也怪不到她身上。
“倒没什么,我过来也是问问妹妹,你宫里是不是有个蕊儿?”
姜雪甄一顿,下意识点头。
“今日有洒扫太监打扫御花园时,在堆翠山的假山洞里发现了一具宫女尸体,各宫都问了一遍全不认识,后头被送去了宫正司指认,才知是妹妹宫里的蕊儿,”贤太妃道。
姜雪甄看向如秀,“你去宫正司认认人,若是蕊儿,她家里人来领她的话,包二十两银子给她家里人。”
如秀屈了屈膝下去。
贤太妃看她对下人大方,心知不是个心窄的,又和她闲谈了几句,瞧她精气神是倦了,才起来道,“圣上和太后也都知道了,不过只是个宫女,大抵没什么事,妹妹好好养病,不必放心上。”
姜雪甄应声,她便离开了。
如秀半个时辰回了哕鸾宫,与姜雪甄回了话,“蕊儿是偷吃了丹药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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