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反应,枕着胳膊耷拉眼睛,像要睡过去,仿佛全然不在意是不是避子汤。
天子才起的好性儿便散开了,她就盼着喝避子汤,生怕怀了他的种,眼下喝了她以为的避子汤,可不就舒坦了。
其实他的话,姜雪甄已不确信,不管他给她喝的是不是避子汤,她都会防一手,她处在这样的困境里,怀孕就是雪上加霜,天子说替她报仇,她等着,等到他兑现了承诺,她想他也该玩腻了,那时便不会总盯着她,她会有出路的。
“你让姜明降职了,多谢你,”她轻柔的感激着。
天子挑眉,“轻飘飘一句多谢还不如做个表示来的好。”
姜雪甄勉强把头抬一下,那唇有些红,是被他亲出来的,她张着唇在他脸上吻了吻,就没劲的跌回床。
天子呆怔着,倏然感到胸腔里的心在飞快跳动,他猛一把抚住姜雪甄的肩膀,凑近了狠狠裹住那可恶又含香的唇,直把她亲的软在被中,才放掉人,站起身道,“这样表示才得朕意,随便敷衍一个吻就想打发朕,没那么容易。”
姜雪甄揪紧锦衾,懒得理他。
天子服服帖帖的站在床边,鼻尖嗅着博山炉里燃烧的龙涎香,不知是不是他嗅差了,总觉着不及以前醇厚,但他也没在意香气,扫了眼姜雪甄,凭她这没用的身子,是走不回佛堂的。
天子勉为其难道,“朕送你回去。”
都不用姜雪甄回答,他自顾给她穿上自己的亵衣,找了件厚锦裘将人团团包住,大剌剌的把她抱到胸前,她的头就势靠在颈下,呼吸轻拂着他的肌肤,好似他们是一对极亲密的眷侣。
天子抿了抿嘴唇,“朕是天下之主,不会再有男人比朕更厉害。”
他的意思姜雪甄听懂了,他是说,她既然需要权势,他是最有权势的,那就好好的跟在他身边,别再像以前那般前脚答应了他,后脚就跟了别的男人。
姜雪甄索性闭眼装睡。
天子瞧她闭上眼睛,冷哼了一声,知道她装的,但是也没甚意思再戳穿了,他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她要是再敢背叛他,他不会像前两次那般轻饶了她。
他抱着姜雪甄出去,走乾清宫后方的夹道绕进养心殿,养心殿通往佛堂有一条隐秘的通道,是他秘密修建的,外头的人不会发现这条路,只有在养心殿的无倦斋才能窥见这条路,但有帘幕遮挡,也不知这路通往哪里。
天子转到无倦斋,一眼见张泉远远的候在长廊上,天子脚微定,姜雪甄有所察觉眼睁了些,正见张泉看着他们,她眨一下眸,脸藏进天子的裘衣里,张泉也立刻俯身低头,退出长廊。
天子一脸黑,把姜雪甄抱回佛堂后,负手立在床前,凉薄问她,“朕这几日手头事情忙,倒忘了桩重要的事情,朕问你,你是怎么逃出嘉福寺的?”
姜雪甄埋在枕头里,不做声。
“既然你不说,朕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若下回还有人帮着你出逃,朕就把这事儿记在贤太妃头上,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和贤太妃有什么关系?”她抬头皱眉问。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朕没功夫猜你那些小把戏。”
窗前的花瓶里插了一把满山香,天子都闻到了浓郁香味,皱了皱眉,扭头看一眼那香草,“味儿呛人,以后不准在房里放这个。”
姜雪甄稍移过脸,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
天子低下头,近她颈侧深嗅,“呛的朕都快闻不到你的香了。”
姜雪甄忍着烦才没把他推开。
天子也知道她差不多累了,想到张泉,便旋身走出主卧,还没忘记让如意她们把她房里的香草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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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回到无倦斋召见了张泉。
“什么事?”
张泉道,“黄纪承认是先帝指使他陷害太子殿下。”
天子微眯起眼,“可以了,别叫他死了,等朕收拾掉朝里忠于李熜的党羽,就该让李熜滚出皇室宗祠。”
他让许勇替任了兵部侍郎,待时机成熟,整个大魏边防和地方军务就都捏在他手里,到那时兵权在手,就算他向天下人袒露,他是李铎,并非李景崇,相信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他。
他顿了顿,“刑部那边,青州那些匪徒审的怎么样了?”
张泉凝重道,“微臣正要与您禀报,他们当中有白莲教徒。”
这些白莲教徒不是当下才有的,早在英宗皇帝在位时,民间就有白莲教徒出现,为首的白莲教主号称是弥勒佛转世,奉无生老母入凡界点化凡人。
白莲教众潜伏在百姓众,英宗皇帝和先帝都不重视,天子之所以知道他们,还是几年前从五道梁逃出后一路南下,途中遇见过白莲教徒设佛坛蛊惑百姓,确有许多人信了入白莲教,可登极乐的说辞。
这几年时间,白莲教不知已经在民间有多少教众了,若他们像僧道那般潜心修行也便罢了,可惜从青莲庵和青州匪动来看,他们并不服朝廷。
天子抚着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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