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衫上的衣扣一点点开了,夏衫薄,她只穿了一件,分开后水粉主腰露在天子眼底,鼓鼓囊囊的裹着,天子喉结上下滚动,伸指勾住主腰的系带轻一扯,被细细点着粉的手指尖搭住,天子想揭开那块布看看更艳的春色,但搭在他手上的指节微微曲起,他对她很有耐心,即使想的浑身绷直,他也噙着笑与她对视,她匆促侧脸,一双琥珀含雾眸轻眨,“……不要在这。”
这张榻靠着窗,过夏后为着屋里凉快,窗户也换成薄如蝉翼的素罗,外边有人经过窗户,不经意都能看到榻上。
天子翘着唇很一本正经的问,“朕答应你,待会儿你坐朕怀里行不行?”
姜雪甄的脸低了低,睫颤的频繁,半晌嗯着。
天子仍不满足,还要她抱着他的脖颈。
姜雪甄浅浅的抬起眸,眸底有着柔顺,但却掩不住的嫌腻,柔顺是假嫌腻才是真,但不知怎得,那眼神就挑起了天子的亢奋,骤然将人抱起转进拔步床,垂地金丝帐幕罩下,那件主腰也掉到床外,拔步床发出冗沉的摇晃咯吱声。
未及一炷香,帐内有姜雪甄轻泣求垂怜的哑音。
天子忍着一身的躁意下床,直接冲进盥室,等再回房,姜雪甄笼了一头乌发倒脑后,披着衣裳下地,脚站不稳,被天子托住,天子纵有火气,瞧她这般虚弱也不忍对她凶狠,“你下床做甚?”
姜雪甄清婉一笑,甚为体贴道,“臣妾自是要遵守宫规,服侍陛下穿衣,陛下日理万机,想是还有政务要忙。”
天子的眸光幽深,倏然抱她回床,见她手攥着襟口,眉目又变得些微轻佻,“你想拿宫规约束朕?赶朕走?”
姜雪甄说没有。
天子勾起她的下颚,极认真端详她面上的神态,斩钉截铁道,“你就是想赶朕走。”
姜雪甄面上有疲态,“你也如意了……”
“朕哪儿如意了?朕怎么不知道朕如意了?”天子阴声笑,把她脸转向屋里的更漏,才不过两刻钟,他心头火起,“朕怜惜你,没忍心太过,你却把朕的怜惜踩在脚底下,朕强忍着都舍不得叫你难受,说好的侍寝,你为什么又做不到了?”
姜雪甄嗫喏着唇,“我已经侍完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侍寝完了,朕就该赶紧的滚出松鹤斋,别在你面前烦你,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天子质问她,他死死盯着她,想听她说不是,他分明这般疼爱她,她要有心,就不会总是推拒他,他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姜雪甄确实是想着应付完便送他走,见他这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也没精力跟他吵,皱着细眉软声说,“……你安静些。”
天子登时就被这句话给掐灭了怒气,只看着她半耷拉着眸似倦了,湿红的唇瓣浅张,他知道她是装的,还装的这么招人怜,再有气也发不出,只咬牙切齿道,“你眼里心里到底有没有朕这个男人。”
姜雪甄眼眸睁了睁,望他又挪开眸,有点打蔫儿,不想理他。
天子一颗心被她的眼神磨得上下颠荡,恨她惯会折磨自己,又恨自己为她一颦一笑牵动,甚至痴迷的无法自拔,他皇帝都坐得,竟然没法让她倾心自己,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被人知晓都要贻笑大方,偏他还甘之如饴的很。
真是贱骨头!
天子恼恨的吻住她,卷着小舌泄愤般逗弄,尝够了舌香,仍难忍气愤,眼瞪着她酡红的脸,“朕没如意,不叫朕舒坦,朕不会走。”
他往床上爬,姜雪甄突伸足踢他,没踢多恨,软绵绵的劲,被她踢过的肌肤都冒着热,天子眼睛定在她那双纤巧白嫩的秀足上,蓦然跟她说,“这么喜欢踢朕,这脚朕要好好罚一罚,你领不领罚?”
姜雪甄扭过脸倒身陷进被里,那两只脚也往褥子里藏,天子撩开帷帐一头钻进去。
闹了近半宿才消停,三更天天子才出了房门,叮嘱那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女不许进去扰到姜雪甄休息。
天子回澹泊敬诚殿后也没急着上朝,这半宿他也是使劲浑身解数想让姜雪甄得趣,尝到趣了才会依着他,可过后就翻脸不认人,这事儿不能他一个人热衷,他得让姜雪甄也学学,他在书房里找了一阵,找到一本《玉房秘术》遣了一个不识字的宫女送去松鹤斋。
“陛下让娘娘仔细研读这本书,”宫女传话道。
姜雪甄接过那书,翻了两页就想把书扔开,他自己是个犯混的,还想让她学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但那宫女在边上看着,她不看估计回头就会报到天子耳朵里,她便随意翻看了几页,忽在一页定住,樱红的唇微不可见勾起笑意。
作者有话说:
固定一下这几天的更新时间,这几天会在晚上10-11点之间更,因为白天估计实在没空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再恢复到之前的更新时间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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