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被他依样喂了块,直到她说不想吃了,他才放过她。
她枕着他的肩,双手搭在他胳膊上,任他紧紧抱着自己,她细小声道,“你不热吗?”
“不热,”天子嘴上说不热,却伸脚把冰盘勾近了,他显然是不痛快的,“让朕抱抱怎么了?”
姜雪甄都没精力跟他吵了,闭着眼装睡。
龙辇内一时安静,难得的,两人都享受这片刻宁静,但龙辇有一阵停着,天子没耐心,又问外面的魏宏达,“怎么回事?”
魏宏达颤颤巍巍道,“陛下,前头闹事的是一些百姓,赵大人带人过去了,那些百姓不知在哪儿听了谣言,说您……”
天子催他,“别吞吞吐吐的,说朕什么?”
“说您不是真命天子,真正的天子在青州,”魏宏达道。
天子发出哼笑,“传朕口谕,将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以白莲教妖孽论处,让赵兵就地处决,不得延误路程。”
魏宏达连忙去传话,不多时,龙辇又行进起来。
姜雪甄昏昏欲睡时,听天子喃喃道,“这些蠢货,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煽动谣言。”
姜雪甄清醒了些,问他,“他们散布谣言,动摇民心,你不怕吗?”
天子发笑,“朕怕什么?朕从一无所有走到今日,白莲教敢使阴招,想夺民意,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命承受。”
姜雪甄略微想着,“真正的天子在青州,是指白莲教的教主?”
天子摇头,“淳于洪自封是弥勒佛转世,便是想做皇帝,也不能入世,他应该会扶持傀儡。”
“姜柔菀怀的那个孽种,也许已经生了。”
姜雪甄算算日子,确实可能生了,那是李景崇的后代,也算得上是皇族,更不用说,姜柔菀咬定孩子是天子的,现在王凝秀也在他们手里,他们必定以为有胜算,却不知天子心肠硬,根本不在意这个义妹的死活。
天子把她抱回床。
姜雪甄便见他沉着脸到摆着笔墨纸砚的案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递出去,对魏宏达道,“把这信给马山。”
魏宏达便将信送去给马山,马山看了信后,带了几人离开,快马加鞭赶回京,兀自去找了顺天府尹,不出一日,顺天府便发出告示,责令京中百姓警醒被白莲教诓骗钱财,尤其家中有妇人和姑娘的,更要小心被白莲教妖人以传功的名义骗去做了暗娼。
这告示一发,再次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之前天子借发行银票和铜钱清缴了一些白莲教徒,后来白莲教通敌叛国,民间多是忠于大魏的子民,但难防备这当中有糊涂被白莲教妖人蛊惑的跟着谋反的,可有了这告示就不一样了,百姓最怕钱财被骗走,但凡是重名节的人家,都怕家中妇人和姑娘因着传功落入烟花地。
这样一来,白莲教在京中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京中便也没被白莲教搅动过什么乱子。
至六月中旬,天子回京,不到三日,有青州来的探子禀报,白莲教挟持永安郡主诱张泉离军,张泉因此受了重伤,主帅受伤,目下尚未作战,已军心涣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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