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接下来是留任京中,任正四品户部左侍郎,妥妥的高升!
而姜家那边,姜子钧据说在南方又立了军功!
至于秦朝宁,戊字号房的同僚们就仍旧对他有所芥蒂。
不过,苏修在期间倒是夸了几遍他写的片段,直白夸他概括得言辞准确、字句中立、事件描述完整,是难得的修史好苗子。
像秦朝宁在戊字号房上交的叙事片段,几乎就没有被马大学士打回来重写的。
这使得苏修忍不住时不时就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打量他,三天两头提醒他,“你不打架的时候,怎么看都怎么让人觉得省心!”
瞧瞧这张脸,多憨厚多乖呀~谁看了不被误导的。
秦朝宁:“……”
好家伙,他都听到耳朵长茧子了。
他有罪!苏修撰,他知道错了!
“要不是你打架的事传得内廷、外廷的官吏们都知晓了,如今都不知道多少大人会想把你招为乘龙快婿呢!”
苏修一脸惋惜,连连摇头,“眼下怕是门都没了。那些人看你,现下就像看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谁会给自己的好女儿找个大儿子当丈夫呀!
秦朝宁握笔的手一顿:“……”
我只凭看你的眉眼神色,就仿佛已经听到了你内心的吐槽了。
无奈,秦朝宁扶额,提醒这位在戊字号房唯一一个对他稍微热情些的同僚道,“不知苏修撰,今日的片段可是早早写完了?”
活那么多!不干完是不想早点放衙归家了吗!平日里是谁一到点就迫不及待离开翰林院呀!
闻言,苏修顿时一惊,“……完了!”
他顿时转过身去,慌慌张张地继续埋头苦干。
秦朝宁见他终于重新沉浸在公务里,便悄悄深呼吸一口气,也和其余同僚一般,头都不抬地继续挥笔写着。
户部
六月初二这天, 秦朝宁如常在戊字号房里面,认真仔细地编写着叙事片段。
这些活,他现在做得很熟了。
甚至是, 他偶尔能够在实录里看得出记录太祖一言一行的史官们在文字底下的掩藏的太祖窘事。
戊字号房的惯常节奏,是众人在点卯后, 泡壶茶就会自觉开始当日的编写叙事,并且一坐就是大半天。
除非是要去内廷官吏的净房, 否则他们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案桌。
所以,这会儿的屋子里, 落针可闻。
大家的脑袋都是一致地半垂着,注意力都在实录上。
只是突然,一位青衫外廷官吏的到来,打破了戊字号房里面的平静。
“各位大人, 下官是从户部来的, 奉旨抽调秦朝宁秦大人过去户部协助。”他拿出明黄色的圣旨,笑着说道。
对方到来的动静,使得屋子里的几人皆愕然抬起了头来。
怎么会有户部主动来抽调修史的修撰这种事呀?!简直闻所未闻好吗!
“劳烦秦朝宁大人随本官跑一趟吧。”
闻言, 屋子里的几人都转过身看向最后那张案桌所在的秦朝宁。
见状,秦朝宁放下了手里的笔, 缓缓起身应道, “……下官是秦朝宁。”
他的“下官”二字一出口,屋子里的其他人不由得产生了些许不满。
翰林清贵,哪怕是同级别的官吏里面, 他们也是最优秀的一批,没得这般自降身价的。
不过, 稍后他们就想明白了,谦词这是对圣旨的尊重, 却也仍然还是产生了一丝不舒坦。
那位青衫官吏倒不在意屋内的人现在什么表情神色在想什么。只见他立马朝秦朝宁走过去,脸上还笑得十分热情,“秦大人,那咱们就出发吧。”
这语气和笑容,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秦朝宁是很真挚的态度,隐约还很敬重他们戊字号房这位正历十年的状元郎。
对此,戊字号房的修撰、编修均有些许不解。
不过,没等他们探究,对方就开开心心地带着秦朝宁离开了。
眼睁睁看他们走出不远后,俩人间那一声声的“朝宁弟”传回来戊字号房,让戊字号房里面的修撰和编修们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不是,你们不是刚第一次见面吗,眨眼间就这么熟稔了吗?!
等秦朝宁到了户部,他很是惊讶自己受到了户部官吏们的热情欢迎。
由于却是震惊,他的人便显得又乖又呆。
户部的人瞧见了,更心喜和心疼这个小状元郎!他们直觉如果不是小秦大人在翰林院被逼急了,小秦大人怎么会小小年纪去和他们干架!
都是翰林院那些年长的官吏们没半点容人之量!
因为外廷官吏们和内廷官吏们,天然会看对方不顺眼,在朝堂上下往常互相指责或是互相挖坑的事都是不少的。
所以,一旦有了什么矛盾,双方都会下意识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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