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们没张嘴问,秦朝宁便当作不知,依旧专注在完成他的任务额。
他昨日离开了戊字号房一日,实际上他要编写的内容是不会减少的。修史本就任务繁重,无论谁手里都一堆实录,没有人能够帮谁分担。
不过,没等他写多少,又有人来戊字号房找他了。
戊字号房的官吏们:“……”
凭什么,能不能找个人来告诉他们,究竟是凭什么呀!!
明明他们在这里修史都两三载了,平时压根苍蝇都不来一只!
该降麻官来到戊字号房后,笑着打开圣旨对他们说道,“圣旨到,秦朝宁修撰接旨!”
秦朝宁立即起身,满脸疑惑:“??”
戊字号房的官吏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朝宁于兖州贪污一案协助得力,又于户部教授新式记账法尽心尽力,今圣上念其衷心勤勉,特赏纹银百两以资勉励,钦此。”
“下官秦朝宁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朝宁跪下行大礼。
戊字号房的官吏们:“!!!”
他们的双眼都快睁得眼珠子要掉出来似的,一时间竟是有种分不清是否在做梦的感觉。
而降麻官念完了圣旨后,秦朝宁行完礼也起身了。
对方看着眼前脸嫩的状元郎,脸上的笑意更甚,“状元郎,圣上还交待了下官转达,你日后可要更加努力报效朝廷呐。”
“下官领命!”他的声音脆生生地应道。
“小的也很看好小秦大人哦”,该降麻官顺势夸了夸秦朝宁,才转身离开戊字号房。
待他的人影消失后,戊字号房内的同僚们终是忍不住了,纷纷上前围住了秦朝宁,“恭喜恭喜秦修撰!”
“秦修撰,这是发生了何事呐?”
“秦修撰好本事!想不到数书一道竟是这般过人!”
……
一会儿后,苏修借过秦朝宁的圣旨看了两遍,登时满脸艳羡,“我在戊字号房修史满打满算都三载了!我都没得到过圣上犒赏的圣旨呢!”
“你这小子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能耐!”
秦朝宁见眼下各个同僚都对他发出了些许主动亲近之意,便把自己在国子监偶然遇到户部抽调一事给讲了出来。
反正,有心事后去打探的,也是能够知道详情的。他便当下,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至于昨日被抽调去户部,缘由也是在算术一道上面的内容,过去分享给户部各个同僚而已。
听罢,戊字号房的几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尤其是,修史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他们却从未走出过戊字号房。不由得,他们的心情皆是万分复杂。
秦朝宁见他们有些许失落,便提议道,“朝宁这些天承蒙各位大人关照,不若择日不如撞日,便让朝宁用圣上的赏银,借花敬佛请各位大人下个馆子如何?”
闻言,戊字号房的几人心下都情不自禁产生了稍许惭愧和羞赧。
他们哪里有什么关照!
这些天,他们可是话都不想和小状元郎说几句的!真是羞煞人也!
不过,秦朝宁递出来的这个台阶,他们还是接了,皆应和着放衙便一道去长安街。
闻言,秦朝宁龇着一口小白牙笑了。
戊字号房的人见他笑容澄澈干净,心中往日里对他的芥蒂已是消失了大半,现下也都存了交好之心。
在两方都有意修复关系的用意下,这一次聚会,众人都吃得开怀。
酒足饭后,整个戊字号房众人的关系已是拉近了不少。
这一顿饭后的效果,还不止如此。
这之后,戊字号房里的众修撰、编修们每日上衙后都不再默不作声,只纯粹地埋头苦写了。
他们相互之间开始了各种交流和讨论,时不时还会拿对方写的叙事片段出来研究。
于是乎,阁老兼大学士的马大人某天就莫名发现,戊字号房的修史进度竟是进步神速……底下那些人交过来的叙事片段都越写越好!
朝贡
六月中, 在所有外廷官吏、内廷官吏休沐回来后,他们就敏锐地发现了宫内的气氛不太对劲。
那些五品以上的大人们,各个都行色匆匆, 看上去,似乎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这样的气氛下, 其余小官小吏这两天都尽量兢兢业业地做好分内事,不敢给各个上峰添乱。
翰林院里,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字号房内的所有翰林,合计约莫百人, 在第二天里都被喊到了翰林院的大堂。
这会儿的大堂里,内阁的七位阁老都到齐了,就在中央那老檀木长案桌侧的椅子分别落座。
而翰林们就站立在下方,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一同在场的秦朝宁:“……”
可恶!呜呜, 他的身高, 他的痛。
在他所在位置的视角,现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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