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进来了一个渔民。渔民说:“求菩萨赐给我安全,出海没有风浪。”说完磕头起身,他刚要走,却被折返进来的富翁揪住。
为了钱包,两人扭打起来。富翁认定是渔民捡走了钱包,而渔民觉得受了冤枉无法容忍。
流浪汉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喊一声:“住手!”把一切真相告诉了他们,一场纠纷平息了。
“你觉得这样很正确吗?”菩萨说:“你还是去做流浪汉吧。你开口以为自己很公道,但是,穷人因此没有得到那笔救命钱;富人没有修来好德行;渔夫出海赶上了风浪葬身海底。要是你不开口,穷人家的命有救了;富人损失了一点钱,但帮了别人,自己积了德;而渔夫因为纠缠无法上船,躲过了风浪,至今还活着。可是……”
流浪汉懊悔不已,默默地离开了寺庙……
许多事情,该怎样,就怎样。等待它顺其自然地发生,结果也许会更好。可面对现实的时候,有谁又知道,事物本身该有的结果是什么样子呢?
静观其变,是一种智慧;顺其自然,是一种幸福。】
播放到这阿宝摁下了暂停键,“今天这节课很奇怪,突然给我们讲这个故事,像是在提醒我们一样。”
“提醒什么?”谢徵歪头,“提醒我们遇到事要和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装看不到吗?”
阿宝听到这话愣了几秒,然后用力点头,“阿果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着再次摁下了播放键,话筒中很快传出一道低沉男声。
【老师,我有不同的看法。】
说话声中混杂着布料摩擦的声音,阿宝解释道这是阿大在劝阿果不要出头,但从这个结果上来看,阿大显然没有劝诫成功。
【在另一个庙内发生了类似的事,只是流浪汉什么也没说。然后渔夫在扭打中不小心误杀了富翁,慌忙之下打翻了烛台,庙也被烧毁了,流浪汉被烧伤,再也没有容身之地。】
话筒中的声音突然沉默几秒,老师估计也没有想到会有学生站起来反驳自己,一时间忘了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老师,我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郁言猛的抬头,恰好和谢徵对上视线,这个声音……是舒书的声音!
搞事情搞事情
【第三个庙内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流浪汉也是啥都没说。然后渔夫在扭打中被富翁故意杀害,富翁为了毁灭证据将烛台打翻,把庙连同渔夫尸体一起烧毁了。
流浪汉也被烧伤,再也没有容身之地。富翁还是那个富翁,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郁言听到这里沉默两秒,倒不是因为对舒书的故事有什么异议,而是……
舒书她……竟然会在副本中采取这种出头的玩法,还记得她在第一个副本里,是怎么靠一副柔弱的外表蒙过所有人,以最小的损失谋取最大的胜利。
似乎看出郁言心中在想什么,谢徵眨了眨眼,“她这么玩,可能因为她手里有枪?”
有枪?
郁言侧脸看向谢徵,“你怎么知道的,你和她对上了?”
“在实验楼里的时候对上过,不过没打起来。”
郁言点头,有枪相当于有了保身武器,就像郁言手里的那把尖刀一样,而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舒书手里有枪,行为风格发生变化也很正常。
“那这个故事是希望我们遇到事都别发声喽?”宋屿安问,“如果人人都不发声,只能让恶横行,那就是丛林社会,弱肉强食,人类与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郁言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低头陷入思考。
这个老师的故事,是在劝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去探索旧实验楼的秘密,还是……另有所指?
三年前学校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杀掉一群学生,那时的学校怕早已是人间炼狱,三年时间过去,炼狱之火只会愈烧愈烈,他们要想找回曾经的秘密,只能……
“阿宝,可以向你要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吗?”郁言问。
阿宝毫不犹豫地点头,将自己的手机递了出去,相比于副本进度,他似乎更在乎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继续看海绵宝宝。
郁言接过,低头摆弄着屏幕,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记到自己手中,统一发送好友申请后将手机又还了回去。
好友申请通过的很快,看来屏幕对面的人也在不停地翻看着手机。
“我们明天什么行程?”谢徵用手撑脸,盯着郁言的精致侧脸,眨巴着青绿色的卡姿兰大眼睛问道。
屏幕上的键盘敲得飞起,郁言听到他的问话没有抬头,正当谢徵以为是郁言没有听到,打算再问一遍时,郁言手指摁下手机键盘的发送键,“明天去找校长谈谈。”
“噗——”
宋屿安一口气把刚刚喝进去的水全吐出来,一边抬手擦着嘴边的水渍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郁言,“啥?这才进副本几天啊,你就想着直捣老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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