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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2 / 3)

有两位名分未定的宗室养子。

既非皇子,又称官家为“爹爹”。二人都被官家封了郡王。故而宫中多含糊地称宋环为“二哥”,宋琚为“三哥”。外朝则以郡王呼之。

黄相公一系拥立跋扈的宋琚。而曾经的华武兴,被贬的张指挥使、林宰相,都曾替宋环说过话,希望官家早日确立“少有志,慧而仁”“德行无过”的宋环为皇子、太子。

官家本人也曾更偏向宋环。但如今狄人雄兵压境,华元帅亦被贬为平民,黄相公依仗狄国,权势滔天,朝中文武要么笑脸逢迎,要么闭口不语。

当时华武兴被押上断头台时,宋环十分仰慕尊敬这位将军,也曾私下,苦苦哀求官家饶恕华家。

却被黄相所知,大怒,当面斥骂宋环是“无知小儿”。

而朝野立宋琚之声骤高。宋环却被外朝逐渐摒弃。原本将得的“皇子”名分也被压住。

眼见拒绝了自己入内的福宁宫,却在黄相几句话里,宋琚就被带了进去。

宋环默默无语,抿唇而走。回到住处,才吐出一口浊气,郁郁不乐。

见他如此情态,陪他长大的近侍叹道:“郡王,何倔强也!人生在世,岂不逢迎?何不主动向黄相低头认错?只是口头几句,至少能换得处境改善。”

宋环摇头,仍然不语。

近侍知道他不想谈及此事,便换了个话题,压低声音:“郡王可知,官家为甚么这几日发这么大的脾气?”

“微臣从宫人处听得,原是官家做了个梦。梦见白龙衔印而来,那印是传国玉玺。熟知,玉玺却落他人之手……”

话未说完,宋环惊而喝止:“住口!福宁宫中事,不得议论!”

近侍闭口。

宋环顾左右,见附近没有其他人靠近,才道:“再有下次,你自去领罚。”

近侍忙认错,却仍被宋环打发了下去,换人过来值守。

另一个侍从上来后,吸取了教训,果然不再谈论福宁宫中事,只对他谈些市井趣闻。

笑道:“二哥可知,今日,玉京城中,出了桩奇事,上至官员贵眷,下至贩夫走卒,皆异之。”

“噢?甚么奇事。”

“玉京的街上,有异人摆摊看相,奇准无比。因此人,已经闹出了三家富户争子的奇闻。”

“三家争子?”宋环毕竟年少,果然起了兴致:“细细讲来。”

原来,近日来,玉京靠近太乙观不远,城东的一条街上,持续有人摆摊看相。摆摊者,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女。

其人曰,看面断人生,不准不收钱。如果准了,则一次相面需要一两银子。

开始,见她年少,又是个女娘,经常有闲人上前假意看相,实则混说胡话。但这小娘子只要一开口,人皆惧之。

原来,明明素志不相识,她却能从人的出生一直将对方的父母、妻子、亲戚、朋友、仇敌,乃至邻舍,一一道来。

甚至,连对方最近倒了怎么样的霉,闯了什么样的祸,都说得头头是道。不像其他神棍那样总是含糊其词。

这样一来,短短一二日,这小娘子声名鹊起。

慢慢地,真有人找上了门。

据说,是一家富户,老爷带着一青年出游,路过想请小娘子相面,看看近日是否有与人结仇。

这小娘子却指了指他身边的青年,张口说:“你自己没有跟人结仇。不过,你侄儿却惹了桩事,欠了一笔钱。对方来势汹汹,马上要上门找他麻烦了。”

话音未落,众皆哗然,富户变了脸色,斥责小娘子胡言乱语,装神弄鬼。

概因,这家富户本是出了名行善的人家,但子嗣艰难。他带在身边的那个青年,众所周知,乃是富户的独生孩儿,读书刻苦,已经考上了秀才。

这小娘子张口却说“你侄子”。富户自然觉得她算得不准,胡说八道。

小娘子生了气,当即指着那富户说:“肉眼凡胎,今日教你个乖!你只有过一个亲生孩儿,出生就已经夭折。你回家去搜,在你家卧室正对的花园左走六尺,槐树下,掘地再三尺,马上就能搜得出一副婴儿骸骨,上面挂着一枚玉佩,上面写着一个‘文’字。”

富户当然不信,怒气冲冲,立即返回家中,照着这小娘子的指点,在槐树下掘地三尺,一看,似雷霆轰顶。泥土之下,果然有一婴儿骸骨。小小的尸骸怀中,果然置一枚玉佩,刻着一个“文”字。

他白手起家,常年在外走商,积累财富。这是他孩儿出生后不久,没看几眼,他又要匆匆离家行商。怀着对妻儿的愧疚,便将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一枚 成色上好的玉佩,挂在了孩子的脖子上,期之以“文”,望他日后能够读书上进,不要像自己,奔波劳碌。

但他却无法质问老妻了,因生了产褥之病,他的妻子缠绵病榻,在孩子七八岁上就已经病逝。

他抓住妻子的陪嫁丫鬟,严加逼问,丫鬟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他常年在外,自己倒是时常眠花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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