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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玉楼,升金台,居天人。
银鱼摆着尾,在这场为她而大作的神都风雨中,悄无声息,游向白玉京。
但,风狂雨骤般,响彻西毫城的刺耳警告声、到处乱扫的红光、到处巡逻的修士,对大部分居民只是造成了一些影响,增添了些许紧张的气氛,但没人觉得与自己有太大的干系。
他们幸福已久,对地煞观以及旗下的三大势力充满信心。并不觉得一个本土的外道女修混进城中能怎么样。
离内城所在区域最近的,西毫大学中的学生们,同样如此。比起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通缉犯”,他们更关心近在眼前的艺术展。
西毫大学是一所同狄洲许多大学一样,偏艺术、人文类专业的学校。
近日,校园里热闹极了,由多个门派赞助,地煞观推动举行的艺术展,地点就设在西毫大学。
一个染着爆炸头红短发,系着肚兜,面色苍白的女学生吐出一口烟雾,对着一幅油画赞不绝口:“对比鲜明,绘制精细,用色大胆!饱含创作激情!漆黑的天地、发光的城,光中抱着宠物,蔓延的长队,人们面上带着对未来向往美好憧憬……连婴孩的笑影都纯洁甜蜜,仿佛期盼着将来的成长。”
“简直把我们初初响应移民,来到此表的场景完全还原了。”
另一个留半边长发,打银色耳环,一样苍白,甚至脸颊凹陷、眼神呆滞的男学生拿着针,在自己身上扎了一下,才做梦一样呓语:“这幅大祭图才好。用最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飘渺的云雾,噢,飞翔的鹤,大祭,七宝宫……可惜不见天人……”他忽然用留得长长的指甲狠掐了一下画,神经质地说:“为什么大祭的人群里,有这里的土人,他们也配?难看,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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