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张秀才的“穷酸”,常嘲笑他三十年考得须发皆白不中功名。尽管张秀才虽然“穷酸”,但教书一向用心,也从来不随意涨学费。却还是舍不得死后多施舍他一文钱。
胡虫虫气愤得涨红了脸:“不必吵!不必你们!老师的丧事,我全负责!”
没有人跟他抢。等出了衙门,其他邻居的脑子一下子转过来了,陆续想起了张秀才这些年的奇闻。眼睛都悄悄地觑啊,转啊,打量胡虫虫。
果然是一张狐狸脸。
回到家,有人说:“虽为异类倒有情义。”
也有人说:“什么有情义?穷酸书生穷酸狐,一辈子假正经没有富贵命。要不是姓张的,当年告发了……那桩事,说不得我们早就鸡犬升天,都发达了!”
“嘘……别提当年的事了。小心把你抓起来。”
“切,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贵人里信的都多了,我们谈谈都不行?”
“贵人跟我们能一样吗?”
胡虫虫听不见他们的抱怨声。
若听见了,以它的笨嘴拙舌,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有力反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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